星漢燦爛-月升滄海/分集劇情(下部28~56集)/電視劇

by mini73833@gmail.com
0 comment

第28集:程少商與凌不疑和好

凌不疑看到韓武被一群黑衣人追殺,他急時出手相救,留一活口欲探口風,韓武查探到當年軍醫,當年士兵並非死於瘴氣而是刀傷,本想將軍醫帶來見少主公,無奈還是被這群黑衣人發現。審問黑衣人時,他發出暗器將韓武殺死了。那些刺客刺殺韓武,用的是軍中圍困擒敵的陣法,這些毒針,每根中空且內藏毒汁,非尋常鐵匠能制,應也是軍中之物。當年軍中戰馬回到軍中,有此疑點,小越侯為何不上報,反而將此事快馬告知老乾安王,勸其也暫緩救援。小越侯為坐實瘴氣之實,掩人耳目,殺人烕口,是他拖延了救援,致孤城城破。他已知曉有人在查,接下來只能暗查。

陛下命孫醫官來看凌不疑的傷,凌不疑不見。陛下在越妃那兒走來走去的擔心,子晟的腳傷,說是騎馬摔傷的,陛下怎會相信。程娘子要是不知道子晟傷了腿,怎會去探望他,子晟的腿不白傷了嗎?明日朕叫程娘子進宮,也把子晟叫來,讓程娘子心庝一回。

三公主在宮中碰到程少商,說她勾引十一郎,因她回嘴,竟要對她掌嘴,被凌不疑攔住。三公主聽說程少商狐媚狡獪,還連累凌將軍傷了腿,她根本配不上。三公主提及年少時,凌不疑對她的關心,似乎想捥回什麼。凌不疑說,所以今日以羞辱吾婦來回報嗎?凌不疑讓三公主不要說辱没宗室門楣的話,聖上夜以繼日的操勞,可他的女兒,卻不知廉恥的斂財,全然不顧其父的臉面,現如今,凌不疑對三公主是厭惡至極。

凌不疑還是無法對程少商放手,她大可對他冷嘲熱諷,他都不會進心,這個婚他不退。程少商也不退,她想通了,她不懂得愛人,難免會質疑凌不疑的用心,回想往日,凌不疑待她真的很好。凌不疑告訴她,他所有的一切,皆屬於她,日後也只會用全力來護她,絶不可能壓迫於她。凌不疑拿出餅,告訴她,日後你想吃,便吃。

聖上問程少商,日後該如何成為子晟的妻子?得先成婚。完了?眾人都笑了。聖上問程少商,她禮儀粗疏,才學不顯,覺得和子晟般配嗎?凌不疑來到少商身邊跪著,他想和少商一起聽聽,陛下究竟想問什麼?陛下擔他腿傷,命他們都坐著。因程少商父母長年在外征戰,這些年她識得的字,不超過百字,不曾看過書卷,如今阿父阿母回來,教了一些書文。凌將軍是武將,應是不喜歡學問太高的女娘,想必是般配的。陛下:胡說八道,子晟學富五車,怎麼配不上那些學問高的女娘。若以前就知道日後凌將軍會青眼於她,她定會日夜苦讀,冬夏不輟,可是如今不是沒機會了嗎?凌不疑回稟聖上,少商年紀小卻謙遜自知,不卑不亢,他就喜歡她這樣。程少商作為凌不疑將來的新婦,將來裡外操持,要謹慎周全,萬一有什麼差錯,丟的是子晟的顏面,所以,讓她到皇后宮中聆訓。難得聖上今日有空,還有想說的就說吧。程少商向聖上告王姈的狀,告她言行無狀,在褛家婚宴之上毀謗於她。

文修君與壽春來使在房中商討鑄幣之事,索要屬地鑄幣權,要小心行事。小王爺託來吏帶來家書,來吏說小王爺生活艱苦,多年不制新衣,過午不食,閉門不出。若非乾安老王爺去世的早,小王爺何至於窩在壽春苟活。王姈闖進屋裡,壽春來使打量她,打算為家主納妻。文修君覺的彭大人的年紀與她夫君相仿,怎好隔輩娶親。彭大人的喘疾很嚴重,何必苦苦想著娶新婦。若非當年彭大人不顧瘴氣,將老乾安王背回,怎會落得自身殘疾?這些年未有子嗣,也是因此而來。文修君會幫彭大人尋覓新婦,唯王姈不行。小王爺受困壽春,若能常見到親甥女,心中也許會寬慰,彭大人和小王爺雖是異姓兄弟,終究親密有間,若能聯姻,那就是親人,豈不會為小王爺驅使。

皇后讓程少商住在長秋宮學些宮中禮儀規矩,因曲陵侯在外征戰,程少商自小與父母相聚甚少,待她與凌不疑成婚後,更是難以承歡膝下,所以,凌不疑請聖上准許她住家中,他會每天接送少商至宮中。

王姈哭喊著不嫁,不想嫁到蠻荒之地,文修君母族,乾安王的祖宗基業都在壽春,文修君覺得她幼弟,會東山再起,到時候全天下的女娘,都會羨慕她女兒的。王姈說舅父要是有本事,就不會受制於彭坤這麼多年。當年若不是乾安王族,當今聖上豈能得百萬雄兵,收平戾帝。就連皇后也是因乾安王的收留,才能有今日。

曹常識携聖上口諭,文修君拒不跪接,曹成只好宣告聖上口諭,得蒙祖蔭,性驕行扈,辱褛氏婚,詆程氏女,車騎將軍王淳,失管少教,致其無禮無度,失德失責,念其宗親,責父女自省,以儆效尤。

第29集:凌不疑每日接送程少商至長秋宮學習禮儀

皇后在宮中另準備一處讓程少商可小憩的地方,聽子晟說她喜歡琢磨工匠圖紙,特地命人在此處安放一條長案,專門讓她用來畫圖紙用的,在家裡她阿母都不曾替她備過這些。剛才程少商在聖上面前告了皇后的外甥女,皇后不怪她,聽聞她幼時生存不易,如今還能如此乖巧懂事,皇后從心底愈發想對她好。王姈自有乾安王府為其撐腰,自幼受到的委屈並不多,而少商不同,自幼父母不在身邊,受盡大母嬸娘磋磨,皇后也曾身處一樣的境地,深知生存不易,所以會憐惜少商。

皇后偏愛於少商,尚不知她人品就對她如此照拂,覺得皇后心真軟。凌不疑說有時心腸過軟,並非是好事。日後她若想知道皇后與聖上的脾性,可直接問他,不要拿自己冒險。可少商也想讓他們知道她是怎樣的人,凌不疑是在長秋宮長大的,他問少商想知曉他是怎樣的人嗎?他帶她到城牆上,小時候他經常來此看這萬家燈火,星光燦爛,那時他便渴望,這璀璨燈火中,若是能有一盏萤萤之光,是真正屬於他的,那便好了。凌不疑從軍,一來望報答聖上對他的撫育之恩,二來望自己身處沙場,能夠永遠守護這背後的人間星河。程少商一直看著凌不疑,凌不疑好奇她看什麼呢!看你眼裡的星光啊!他又再靠她更近了些,那樣可看的更清楚,看他眼中那顆最亮的星。守衛問何人在此,凌不疑問可有看清楚,那就讓你們看清楚,說完便吻上少商的額頭。

程少商整晚想著那個吻睡不著,蓮房來叫醒少商,凌將軍的馬車已在外候著了,今日要跟皇后學規矩,不能遲到。程少商對這些禮儀規矩感到無聊,時常昏昏欲睡,皇后教她很有耐心。有個九連環皇后一直解不開,少商一下子就解開了,她時常設計機關,讓皇后驚訝不已。每個人都有自身擅長之事,別人不會的,她會。她不會的,皇后慢慢教她,不日,她也會。

翟媼驚慌的說教程娘子,怎可在皇后身上踩踏?皇后腰背不適,她在為皇后開背,此方法可以放鬆筋骨,皇后覺得確實松快許多,駱娘子也想學一學。翟媼取笑她是不是為日後嫁去西北,為夫君用。駱娘子羨慕少商,若可以留下來服侍皇后,也好過遠嫁西北與家人分離。賈家在西北也是個大戶,駱娘子嫁過去便是當家女君,日子不會差的。

皇后的從表妹文修君到長秋宮喧鬧,所有人都離開,只留皇后與文修君談話。王姈跟在程少商後頭找她,她嘲笑少商屋內的擺設簡陋,幼時住在宮裡,她用的都是描金漆器。程少商說這杯子和墊子都是子晟送來的,讓王姈覺得她不過是找了個好郎婿,有什麼好得意的。少商自然是要得意的,若不是這樣,王姈與她阿母怎會氣的牙癢癢。

文修君一來,皇后就讓程少商避開,是怕她為了王姈的事收拾她?她為了她弟弟小乾安王來的,她幼弟在壽春清苦,想在屬地鑄些錢花,這件小事,皇后想來不會不答應。皇后說她向來不過問朝堂的事,文修君找錯人了。文修君拿乾安王對她的恩典,她才能有今日,如今卻忘恩負義。程少商衝進去擋下文修君推倒的燈台,她護著皇后,讓文修君大可直接找皇上,何必來為難皇后。乾安王與聖上是同宗,文修君與聖上是堂兄妹,她自然是不能嫁聖上,不是乾安老王爺偏愛皇后,而是因為文修君嫁不了聖上,才將皇后嫁給聖上,此事,皇后一點也沒欠文修君。聖上和凌不疑來到長秋宮,聽聞文修君口口聲聲提及乾安王的恩情,可有此事?凌不疑說,早在最初,文修君祖父曾罹大難,那時全賴宣氏全族鼎力相助,才得以邁過生死難關,此後乾安老王爺在戰亂中護助宣氏,此恩也是報恩,這一來二往,難道文修君還要一提再提嗎?聖上說她有事,為何不讓車騎將軍在朝堂之上提奏,選在長秋宮為難皇后,就是知道皇后會容忍寬宥。皇后請聖上此事到此為止。

當初老乾安王接到小越侯告知瘴氣之事,但老乾安王還是想救孤城,冒著風險帶一隊人進入瘴氣,最後失去性命。凌不疑告知文修君,此事另有隱情,勸她不要被人挑唆,小越侯與宣氏向來不和,他的話未必屬實。這些年聖上對小乾安王已仁至義盡,他手握銅礦,定然衣食無憂,勸文修君不要偏聽偏信。

第30集:凌不疑希望程少商也能交付真心

凌不疑替程少商的傷上藥,現在才知道疼,她若沒擋在皇后前面,那燭台也砸不到皇后的,文修君雖蠢,畢竟在長秋宮,她自會收斂鋒芒的。原來凌不疑在說少商蠢,她怎知這些權貴之人心中的彎彎繞繞。凌不疑認為二人都是權貴,她們爭執,為何少商會認為皇后需要她保護。程少商反問凌不疑,為何認為自身強大之人就不需要保護?那你呢?少商,自身強大如你,為何就不需要我的保護?

凌不疑十五歲時曾見過昆侖雲海,漂浮在天際與山巔之間,至真至純,沁透人心,如同在驊縣時,程少商望向凌不疑的眼神,他喜歡少商說話時無拘無束的模樣,總能令他快樂,喜歡她不畏惧權勢。他不輕易交付真心,一旦交付了,便不會再回頭。但程少商不能同樣交付真心於他,他寧願將此心收回。

三公主與小越侯商議鑄幣之事,已買通經手人,到時候伪幣會以低價到他們手中,屆時三公主便可在封地使用它。私自造錢同謀反之罪,若追究起來,有礦山的是壽春,鑄幣的是小乾安王,不服不忿的是文修君,他們只是誤用而已。小越侯叮嚀三公主謹慎一些,她最是愛顯擺的人,若此事露出馬腳,將會給越氏帶來麻煩。

早上凌不疑不來接程少商進宮,三公主見到落單的程少商,她便開始欺負她,幸好太子妃出面救她。太子妃帶她去東宮療傷,少商不想將此事告知皇后與子晟,這宮中日子她總要面對。太子妃說子晟剛進宮時,遇到的事比少商還多,有次他被人推下水險些喪命,幸虧太子將他救上來。

太子也聽聞那日文修君之事,王淳托太子向凌不疑與新婦致歉,太子不希望因此生了嫌隙。凌不疑並不是因為私人恩怨,只是認為王淳能力不足,不堪重用。還有儲妃表兄孫胜,武藝不精還整日吃喝玩樂,這樣的人,怎能任東宮侍衛首領,希望殿下考慮合適人選。今日霍將軍忌辰,中午長秋宮設宴,太子想與子晟一同用膳,子晟拒絶,太子告知子晟他的新婦在東宮與儲妃說話,不等新婦一起走嗎?

凌不疑到東宮帶少商先行離開,他握少商的手,發現她受傷了,既然她不肯說是誰傷了她,他就自己去查。他希望少商離儲妃遠一些,宮中事務並非她想的這般簡單,是非善惡,非一眼能辨,東宮乃是非之地,他不希望少商捲入其中。

越妃見三公主打了支金釵給她,前些日子還喊著錢不夠用,怎麼今日富裕起來了?三公主謊稱投資酒樓賺了些錢。越妃看三公主穿的這身衣裳去祭典,很是生氣,命人拿身素色衣衫給她換上。午膳時,汝陽王妃不請自來,越妃讓公主妃子們退下,汝陽王妃質問少商是如何逼的裕昌去三才觀清修,為何少商不去拜見城陽侯夫人?凌不疑說這門親事是聖上親旨,雙親同意,而且父母絶婚,她不必去拜見。越妃此時到午宴,處處壓制汝陽王妃。

第31集:程少商故意讓三公主露出馬腳,鑄幣之事浮上枱面

越妃和聖上都盼子晟早日成親生子,好為舅父全族供奉點香火,至於有人要挑剔他新婦,那都是放屁。汝陽王妃也希望十一郎早日成婚,但程氏年糼身小,怎堪與十一郎為配?越妃讓汝陽王妃就甭想讓裕昌嫁子晟。聖上也放話,讓子晟想娶誰就娶誰,若有誰敢拿婚事要挾你,那朕讓他生不得,死也難。要說霍家隱事,越妃讓皇子們退下,汝陽王妃問越妃為何要護霍君華,當年險些被她害死。越妃與霍君華相識幾十年,便結仇幾十年,她撥過越妃熱湯,越妃撒過她鐵釘,即便她人品再不堪,淳于氏也不是個好東西,若再為淳于氏說話,就要評論叔母您的功績,下回可不會遣開眾皇子公主了。皇后提出這頓飯也散了,不如到奉賢殿祭奠霍氏全族。

太子妃問程少商為何看著霍將軍畫像出神?她覺得霍將軍與子晟有幾分相像。外甥肖舅,也沒什麼稀奇的。還是少商與子晟感情好,一眼便瞧出來了。哪有太子對太子妃好,聽聞朝中大臣,奏請太子殿下另娶側妃,太子殿下都不曾允許。三公主說皇兄不答應,並非與儲妃感情好,全因故人難忘。三公主嘲笑儲妃不過普通農戶,縮減用度後恐捉襟見肘吧,這祝禱用的香丸價值不菲,之前還怕儲妃湊不齊銀錢買,耽誤霍將軍祭祀。程少商故撒香丸在地,讓三公主摔倒。

程少商覺得三公主好笑,為何像個暴富商賈似的愛炫耀。當年越妃隨聖上四處征戰,三公主自小寄養在小越侯家,小越侯夫人出身商賈,所以也養成驕奢的性子。聖上提倡節儉,她還穿的花枝招展,不知道何來的銀錢。

在祭典上,三公主故意將香粉到程少商臉上,少商則故意將三公主玉佩穗子纏住燈台,她起身時打翻燭火,皇后命人將三公主的外裳脫去,結果露出一身紅衣。聖上看了非常生氣,祭典每年一次都還能忘,宣駙馬一年俸祿不過三百貫,三公主衣著珠寶怕是要百金吧,身為公主,財源不明,非區區家事。三皇子告發三公主的封地,有流通的伪幣。三皇子說貨幣是壽春所制,三公主順勢說是小乾安王與彭坤的封地,那都是宣家人所為,她是被連累的。三皇子要三公主不要急著撇清關係,伪幣會流進她的封地,也是她監管不當。

聖上命子晟與紀遵一同去查,若真是小乾安王所為,那就收回他壽春的礦山吧!三公主認為應該殺了小乾安王,難道是因為宣氏嗎?聖上氣她胡亂攀扯,將她拖出去打。越妃也知道這主意是小越侯出的,聖上沒有重罰,那是給越氏留臉面。當年聖上對越妃一見鐘情,起事兵馬全來自越氏,為了借宣氏錢財、兵馬,又納入宣氏,皇位已定,怎就宣氏母儀天下,越妃就成了妃嬪,小越侯覺得不公平。宣氏為聖上謀天下,傾盡全部身家,曾經追隨聖上的霍氏,也失去全族性命,越氏好歹還有他們兄妹二人。聖上為了安撫越妃,特命二宮同位。要小越侯少打著她的旗號惹麻煩。

聖上明知三公主的能力不足以辦此事,卻還是不追查小越侯,若想動小越侯,只能讓他犯下更大的過錯。文修君靠著少主公逃過一劫,但還不消停,她又暗中給兒子王隆送信,被我們截下。凌不疑說文修君是個蠢貨,自己的父親死的不明不白,不去查,整日只知做這些貼補弟弟的蠢事,命梁氏兄弟將此信原封不動送去王隆那裡,再向山匪投個信,說聖上剿匪,不勝不歸。少主公是想讓那王隆被摛?留著王淳父子這二個蠢貨在朝,遲早禍國,就讓他們因此事被罷官,也好過將來犯大錯,家族盡滅的好。

程少商向聖上說一大堆理由,就是不想置辦皇后壽宴,要陛下不要難為她。聖上知道她想推脫,就偏要讓她操辦。王隆私自帶兵剿匪,竟全軍被困,太子問凌不疑怎麼辦?凌不疑提出,王隆若想保命,可令其父王淳辭官。太子為王隆之事求見聖上,聖上生氣太子還在維護王隆,皇后非常擔心太子,太子被聖上訓斥已非首次,太子隨了皇后的脾性,軟弱寡斷,任人唯親。

皇后希望太子做個尋常人,遠離朝堂是非,程少商第一次體會到做父母的辛酸,蕭元漪心裡有些吃醋。程始覺得人長大了,哪只有父母二位老師,從他人處學來也不是壞事,總比一輩不會體諒父母強吧!

第32集:程少商提點太子,凌不疑擔心她捲入朝堂

五公主帶著幕僚到田家酒樓,碰到了小越侯,五公主稱自己還沒嫁到越家,他沒辦法約束她。小越侯說五公主喜歡俊俏郎君,應投其所好,送見面禮,請田掌櫃安排伶人彈唱,並讓她知道朝中的一些傳聞。

五公主聽聞東宮地位不保,特地找太子不要為了王隆惹怒父皇,若太子被廢,日後哪還有長秋宮眾兒女的立足之處。五公主三翻四次拒婚不也是在惹怒父皇?殿下從未干涉她的婚事,她卻因權勢地位不保而對殿下發火。殿下不干涉五公主婚事,是因為當初他喜歡的人不是太子妃,不得已才娶的。五公主譏諷因皇兄可憐太子妃家境貧困,被絶婚的話會無地自容,她才能安坐儲妃之位。太子請五公主回去,以後無事不要來東宮了。

皇后因五公主的吵鬧,氣的心悸,不肯用膳,程少商拿了自己種的胡瓜,想請皇后幫她品鑑,是否跟西域的胡瓜一樣。因胡瓜很鹹,那就得配粥來壓一壓,就這樣皇后不知不覺就吃了些許粥了。程少商才進宮幾日,便得皇后喜歡,春苕替駱娘子抱不平,要是駱娘子能嫁凌將軍,就不用去西北了,駱娘子阻止春苕這麼說,去西北是她們的命。

皇后看著體貼乖巧的少商,想著要去請教少商父母,皇后她不懂得如何教導孩子。程少商要皇后趕緊宣她阿父阿母,在他們面前好好誇獎她,讓他們知道並非是她不行,而是他們不珍惜眼前人,總是羨慕別人的兒郎女娘,而且要讓他們知道,像你這樣諄諄教誨,才是好父母。皇后認為少商說的不對,這世間父母都是看自家孩子好,羨慕人家孩子,只是用教導自己子女罷了。你若讓他們用自己子女去換,看他們換是不換?

太子在皇后門外,他擔心母親身體,少商說皇后是因為太子難過、失落、沮喪、受人非議、一蹶不振,所以她才自責,身為母親的她,不曾保護好太子。程少商認為不應該以太子身份去替王軍將求情,不過,可以以孩兒的身份,去替自己的外兄求情。親情所致,何罪之有?太子被程少商點醒,知道該怎麼做。

凌不疑問程少商今日有喜事?看她心情頗佳,她說解決了一件麻煩事,心裡痛快了不少。三公主在祭典上被禁足,是否也令她暢快。程少商向他道歉,她不是故意要破壞霍將軍祭奠。凌不疑不駡她,反而擔心她行事蟒撞,若她想做什麼事,還是交給他做吧。程少商提到皇后因傳聞易儲而心情不佳,她最後也沒跟凌不疑講提點太子的事。凌不疑又再次叮囑她,不要插手東宮的事。

太子找父皇下棋,還故意輸棋,他提及兒時,聖上為讓太子喜歡下棋,也時常故意輸棋,那時是聖上在意太子的感受。現如今,他也是如此,家人的感受,比對弈輸贏更重要。聖上聽明白了,讓他早點回去休息。

隔日早朝,聖上說太子為人寛宥仁厚,忠心恭孝,並非爾等議論的那樣不堪重用,因此決定由太子代掌虎符。萬將軍認為評判王隆有何意義,不如趁機出兵,蕩平匪寇,填補一下國庫。吳將軍要告老還鄉,凌將軍即將成婚,萬將軍自請剿匪。即日起,王隆兵馬由王淳接管,王隆就地革職,剿匪一事由子晟與幾位將軍定策略後再出發,太子屆時將於點將台親自派兵遣將。

太子欲將虎符交子晟保管,凌不疑推拒,聖上將虎符交予殿下,是對殿下最大的信任,這虎符當殿下自己保管,不交予任何人。皇宮戒備森嚴,只要不將虎符帶出東宮,不會有人膽敢覬覦。凌不疑問太子,聖上本想治罪王將軍,殿下是如何說服聖上的,太子說是程少商點醒他的。

凌不疑多次叮囑程少商不要插手東宮之事,不要捲入朝中內爭,為何總是拒聽。如今聖上不再追究王家,朝中群臣定會將怨恨與不滿,全部泄于皇后與太子身上,程少商所做之事,很可能幫不了太子,反而會害了他。程少商怪凌不疑拉她到此局中,她不知道如何不改變自己,還要令他滿意。

第33集:凌不疑拿出霍家虎符暗中幫程少商

夜晚太子突然驚醒,他前去查看虎符是否仍在,幸好仍在,但他仍舊擔心,太子妃建議這幾日不住東宮,將虎符帶去紫桂別院,那裡的守衛是太子妃親兄孫胜的親信。一早蓮房發現程少商睡在地板上,問今日休沐,可是又和凌將軍出門遊玩?她不去想窩在家,蓮房問女公子是不是又跟凌將軍吵架了。

凌不疑早就跟太子說過,虎符一定要留在東宮,為何要帶出去,如今虎符不見,再過二日,萬將軍就要帶兵剿匪。早就跟太子說過孫胜行事粗疏不堪重用,殿下為何還讓其安坐東宮侍衛首領。太子因其為太子妃堂兄,他不好駁太子妃臉面。太子總是這樣任用親友,從不在意其才德。太子求子晟幫他想辦法,王淳稱病,褛太傅讓太子去求皇后幫他,他不願折辱皇后。太子妃建議子晟去求聖上,凌不疑則說只需太子妃去向聖上請罪。程少商反對由家中女眷頂罪,東宮議事,凌不疑請程少商出去。太子妃認為少商處處得皇后信任,她這麼聰慧,定能為東宮出份力,是以特請她來。

凌不疑吩咐梁氏兄弟送程少商回府,他去商議增援王將軍事宜,之前就說過備踏凳,為何還是不備?備了,少主公怎麼抱少女君上車,梁邱起說,我們會屈背以供少女君上車,程少商不想搭車了,凌不疑此時強行將她抱起。程少商倔強,她轉頭回長秋宮。

皇后不認為太子適合作儲君,只是所有從儲君之位退下的皇家子嗣,非自盡,便被殺。若自己辛苦誔下的孩子死於非命,那她也就終了了。程少商聽到皇后對翟媼說的這些話,決定要幫太子。她問太子妃可見過虎符的樣子?當日點兵賜虎符時,小越侯要求檢驗虎符,結果,這虎符真有磁性能合起來。程少商覺得奇怪,為何能合上?原來凌不疑知道她要做什麼,他拿出霍氏虎符先頂著,霍氏虎符與太子手中那對是出自同師,除細微花紋不同以外,可謂是一模一樣。若虎符之事敗露,定會查到少商身上,無論程少商做何事,凌不疑都會護著她。

現在全都城都知道姎姎能幹賢惠,有好幾個官宦,都前來提親了,就連平時愛迷路的班小侯,也是天天往府上來。姎姎嘆氣,婚姻大事她不知如何拿主意。萋萋那嘆氣,她不是嫁人,她那是娶夫君,程頌答應入贅她們萬家,也要看長輩答不答應。萋萋問程少商心怡凌不疑嗎?程少商回想,大部分在一起是開心的,但他總是要氣她。萋萋覺得光是他救少商這件事,就足夠抵對他一堆埋怨,可不能仗著人家喜歡你,就覺得為你做的一切是理所應當。姎姎覺得,倘若有一人,能在你最危難時,不顧性命來救你,在你身後守護,那這個人就值得去喜歡,人與人相處,無非是真心換真心,莫辜負一腔深情罷了。聽完姎姎的見解,她衝出門想找凌不疑,而他在府外守了一夜。凌不疑所做一切心甘情願,少商不必多說什麼。程少商有二句話想對凌不疑說,第一句,從今往後,定會使勁對他好,好到他覺得煩為止。第二句,待我們很老很老了,老到頭髮都白了,那時,當我想起你待我的好,定不會忘記今日。凌不疑問少商,我們早些成親,可好?

凌不疑帶少商來見未來君姑,程少商看到凌不疑的母親,精神上出問題,她發起瘋來會亂咬人。

第34集:聖上親臨子晟少商定親宴

程少商幫凌不疑包紮傷口,凌不疑只想在定親之前,讓少商與他阿母見一面,往後,她們不必經常見面,少商並不害怕,君姑只是生病了,她並沒有錯,錯的是毀她人生之人。崔祐將軍少年時便愛慕君華,不肯娶妻,後來被崔老夫人逼著成婚,但崔侯夫人卻在產子時難產而亡,不久後君華便與城陽侯絶婚,崔祐便立下誓言,誓死不娶。程少商要子晟不用起早貪黑接送她,這太辛苦了。子晟若想少商那就在宮門口等,一同進宮。這樣的話少商就得早起半個時辰,她說可以在皇后面前打瞌睡,可是少商進長秋宮就是為了學習,為了他耽誤,豈不是…。一心不能二用,要嘛一心撲在皇后宮務上,要嘛一心撲在子晟身上,讓子晟自己挑,子晟當然選撲在他身上。

三日後就設宴定親,所有事務都交給子晟,程家只需給他宴請賓客的名單即可,子晟也說所有婚事籌備都聽程家的,不必管其他人。城陽侯夫人到訪程家,為三日後的婚事,商議如何操辦?她花了十萬錢買來二位婢女要送少商,將來伺候少商和子晟。少商笑說她連子晟的床榻還不曾摸到,現下就送來二位美貌的侍女,分去我未來郎婿的床榻,怎麼還要謝謝你啊。程伯夫人表明程家是與子晟站在一處,與其來這兒試探,不如去尋子晟,若他肯往事已矣,我等自會將城陽侯夫人奉若貴賓。城陽侯夫人下狠話,過幾日定親也就罷了,她休想進凌家門。蓮房擔心定親宴,若她當真攔著不讓你進門,豈不是笑話了。你等著看吧,屆時,誰進不了誰的門。

城陽侯夫人到凌不疑府上欲參加定親宴,梁邱飛說今日宴會不在少主公府上,而在曲陸侯府,今日賓客都要出示請帖,若無請帖,任何人不得入內。袁善見今日也來湊熱鬧,他是來勸學生脫離苦海的,他好歹與少商師徒一場,不能明知前路艱險,還由她往裡跳。此時城陽侯夫人找汝陽王妃帶一隊侍衛進入程家,汝陽王妃擅自要責罰程少商,皇后先帶著宮中婢女前來,問府上可還有其他清靜之地?叫上汝陽王妃及城陽侯夫人同去,所有賓客都在外面看著。

少商在皇后身邊數月,素來溫良恭儉,從未有何不妥之處,叔母一來便氣勢汹汹,更想羈押少商,行事未免太過了。汝陽王妃認為程家欺人太甚,在女娘家設定親宴,也不曾派請帖至城陽侯府,簡直不孝。今日城陽侯身體有恙,命夫人代為操持,竟連親家門也登不得。在曲陵侯府設宴,子晟請示過聖上,若老王妃不信,可差人去詢問聖上。

聖上與越妃、汝陽王及子晟等人都到場,汝陽王妃見聖上一到馬上告狀,一心偏袒城陽侯夫人。程少商說自己可是老實聽長輩定親的,與城陽侯夫人這等,自己張羅婚事的人比不得,她吃霍家的,用霍家的,寄居霍夫人身旁多年,扭頭趁人不注意,就頂替了霍夫人的位置,所以臣女起的誓可信,她起的誓不可信。越妃雖與霍君華有恩怨,但霍君華沒有對不起凌家,當初她對子晟多有照顧,自己卻瘦的讓人認不出,她是位好母親,所以子晟不能對不起她去討好淳于氏,今後淳于氏非詔不得入宮。

老王爺受夠了,當著陛下的面,他想絶婚。越妃覺得老王爺愛熱鬧,應該是讓叔母去三才觀修心養性才是。皇后笑說這倒也是二全之法,老王爺向陛下點了點頭,陛下只好如眾人所願,說汝陽老王妃年邁昏聵,時有瘋癲之舉,致使君前失儀,那就送去三才觀,好好的休養。命子晟多派些人手,不要再讓外人去打擾了。城陽侯夫人回去好好照料城陽侯,從此以後,不必再踏出府門了。

第35集:程少商託人送食盒給凌不疑,令許多朝臣羨慕

凌不疑與程娘子定親,免強算是喜事,這汝陽王如何也大喜?袁善見覺得程少商每次定親都能惹禍事,可見所挑郎婿,一個遜比一個。袁善見說話陰陽怪氣,莫非對程少商心生嫉妒,見他與子晟差不多年歲,卻遲遲尋不到新婦,今日來了許多世家貴女,不如想法子給他撮合。

萬將軍凱旋歸來,王隆說他之所以擅離職守,是因為接到其父王淳的軍令。此事有蹊蹺,可交由廷尉府。凌不疑打斷話,自王隆出事後,他就開始調查王家父子,排查了王隆的往來信件,這軍令乃王淳之妻文修君,仿造王淳所寫。這一切皆因文修君急需錢財,貼補給壽春的小乾安王,才令王隆挺而走險。聖上下令,收押文修君,革去她封號,賜白綾。凌不疑建言王淳放任妻兒糊塗行事,不當再居朝中。太子認為王淳只是一時失察而已,袁慎認為不能治家者何以治軍,軍印藏枕頭底下,王將軍未必守的住,這般糊塗,將來如何能守住城池。於是聖上革去王淳父子官位,收没家產,貶為庶人。

散會後,程少商託人送餐盒給凌不疑,說將軍下朝前,程娘子一直守在炭火旁邊,將軍下朝時,正好能有一碗熱湯喝,旁人看到都心生羨慕。王姈到長秋宮求皇后,五公主狠駡她一頓。晚上程少商準備了些飯菜給聖上,聖上還說子晟都捨不得給他嚐嚐,還是少商懂事。陛下可吃的慣?原來王姈教程少商學壽春菜式,而食材也是王姈送進宮裡,若以後皇后想吃便讓少商做。聖上知道少商的用意,問她以前王姈如此對你,現在反倒替她說話。她只是想王姈日後能過的好些罷了。聖上決定賜她封厚嫁妝,彭坤也算是一方大吏,她嫁過去,日子不會差的。

老乾安王撫育過皇后一段日子,文修君對皇后多有不敬,皇后都忍著,不是怕文修君,只是惦念故人。如今聽聞文修君將死,皇后又病倒了。子晟也與聖上說過同樣的話,之後,聖上就免文修君一死了。

王姈去看望母親,而文修君還一直念著乾安王族,所有事情都沒有乾安王族重要,連子女都可以捨棄。小乾安王修書聖上,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文修君身上,說他既不知道鑄幣一事,也從未有過調動軍隊之舉,只是因為封地貧瘠,才央告文修君索要財帛,只想讓他的姬妾兒女過得寬裕,一切都是文修君自作主張。

五公主想替皇后操辦壽宴,皇后知道她想從中撈些好處,聖上已將此事交由少商打理,讓五公主不要再妄想。皇后說這陣子少商命人送食盒去子晟車上,許多大臣都瞧見了,如今宮裡宮外都傳少商賢惠。對郎婿是賢惠,可孝名還不顯。程少商在自己自製糖漿,皇后每日吃些甜食,心情也會愉悅許多。聖上與子晟到來,發現少商又在搞些什麼,她也給陛下一碗加了糖漿的赤豆羹,也給了子晟一碗。聖上高興,賞了子晟二百戶食邑,少商臉卻垮了下來。

夜裡少商問皇后,聖上想誇她便誇她,為何要賞賜子晟,皇后覺得,他的不就是你的,難道這也要計較,說不定這二百戶是聖上給你熬糖的花費。少商還是覺得,事情是她做好的,為何卻是子晟的光彩。你可知,當初聖上下旨嘉獎於你,是子晟親自求來的。那時他正要出征,他擔憂你在褛家受人白眼,特求聖上下旨嘉獎于你,那時候他就對你用情至深。

程老夫人說姓萬的想讓她的乖孫入贅,這親事免談,程父擔心嫋嫋在宮中是否過的習慣,都幾日了還未歸,想必她是貪戀皇宮生活,不願回家,照此下去,她的生辰也不用籌備了。凌不疑來程家,告知聖上命嫋嫋籌備皇后壽宴,所以有好長一段日子無法歸家了,他怕少商在宮中不習慣,今日前來取些小物件進宮,如此子晟就不客氣了,結果一看,幾乎是搬光了啊!

第36集:程少商被五公主欺負

程少商求皇后還是好好讓她辦完壽宴吧!子晟搬來那一屋子東西,讓她更想家了。五公主請坊間行舞的大家編排舞蹈,在家中練了許久,壽宴當日就算有不足之處,望母后看不見。皇后知她孝心,可是聽說五公主在弘農郡,圈了萬亩田地做庄園。

宮外那些荒地,又乾又硬的石頭灘,五公主將其圈起來是想讓人開渠漚地,再讓流民開墾耕種,既能產糧又能安撫民生。她是想讓聖上和皇后,看到她的能力。皇后說開墾自有臣民,無須五公主操心。程少商現掌管長秋宮,又是弄甜食又是翻地種菜,皇后對她偏愛,比五公主還信任。

五公主領來的這些世家女子,長秋宮住不下,皇后手書一封,讓少商與駱娘子帶她們去永樂宮,讓越妃照看一二。程少商帶五公主及女娘們過橋時,她被推下水,為了不讓她上岸,還拿石頭丟她,放蛇咬她。程少商最後奮力游上岸,趕緊回屋換衣服,而這一切都被五皇子看到,五公主威脅駱娘子不可將此事說出去,五皇子則說他路過沒看到。

夜裡凌不疑到少商房裡找她,之前少商住曲陵侯府,他們很少相見,本以為少商住長秋宮,他能日日相見,不曾想她日夜忙碌,連送食盒,都是差小黃門送,現在見一面,比過去還要難。今夜凌不疑實在想少商,便過來尋她。少商回過頭,強忍著情緒。凌不疑說現在朝中人人羨慕他,說他即將娶一位賢惠的女娘,就連聖都誇少商聰慧能幹,將長秋宮理的井井有條,知道少商在宮裡過的這般好,他也就放心了。

聖上將皇后的壽宴交予少商,並非因為她是子晟的女娘,而是因為只有少商,能將這壽宴辦進皇后的心坎裡。過去總有人說少商頑劣冷清,那是因為他們不瞭解她,她只要決定真心待一個人,那就是全心全意。子晟發現少商在哭,哭的像個小孩,少商讓子晟抱緊她,直到她喘不過氣,少商堅決不說發生了何事。只說她想家了,子晟說之前在府中操練,還有許多本事未曾教她,今日教她認認穴位,他教她命門在哪。少商問除了命門,可還能教她別的,日後若有人欺負的話,也能有辦法應對。

皇后壽宴程少商佈置了一個山水,取名高山流水,祝賀皇后。子晟昨夜答應少商一個要求,便是在壽宴上撫琴,平日裡聖上想聽子晟彈上一曲,他總是推脫經久不練生疏了,能讓他想起怎麼彈琴的,只有少商了。三皇子在封地覓得新礦脈,已將全新堪輿圖,快馬送來獻上。太子獻上玉麒麟一對,誰知太子妃脫口說花了很多錢買的,場面非常尷尬。少商上前稟告今日所喝果酒,是太子從西域帶回種子種出的,這樣符合聖上提倡的節儉。五公主與女娘們獻舞,結果撞成一團。子晟與少商送皇后宣太公舊物,此舊物是宣太公的詩文書簡。少商擦拭子晟嘴上的酒,又與子晟共用酒卮喝酒,看在袁慎、駱娘子眼裡,心中應是羨慕嫉妒恨吧!就連聖上看了都想取笑。少商看到子晟手指纏繞繃帶,問是昨日練琴練的?便在子晟臉上親吻了一下。

五公主見少商出去,便命人去引五皇子也出去,五皇子想調戲少商,被少商拉下水。她拿竹竿說要救五皇子,卻只打水澗不真的想拉他上岸。春苕跑進來說五皇子與程少商在鏡心湖私會。

第37集:程少商設下機關教訓五公主

程少商想帶五皇子到長秋宮換身衣服,聖上等人出來看,五皇子說是五公主帶來的女娘誆他,說什麼佳人有約,騙他去鏡心湖的。聖上問少商怎麼回事,少商路過鏡心湖時,無意救下失足落水的五皇子。皇后不想再聽這些,便先回長秋宮,越妃建議等壽宴後再作定奪。

深夜程少商披著斗篷出去,清晨才回,卻遇到聖上與皇后,這幾日操辦壽宴未歸家,叫少商趕緊回去。五公主大喊大叫的找程少商,五公主灰頭土臉的,說是程少商所為,只有她才會佈置這些機關。少商反問五公主,她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幹下這些事?五公主不小心說了起頭,既然無證據,就快回去洗洗。

此事發生在瓏園,所以越妃也來了,但越妃也不替五公主說話。五公主諷刺起越氏仗著功績,耀武揚威,她出言不遜,被越妃打了一巴掌。越妃說五公主在皇后壽宴上栽贓程少商,難道不該打?凌不疑將一女娘帶來,這一切這女娘已招認,是五公主所為。五公主瞧不上五皇子,說他是卑賤宮女所生,她是嫡出公主,父皇怎能向著這些污糟人來定她的錯。氣的皇后想罰她,五公主辨說與程少商無冤仇,被這機關弄的一頭灰,難道不該治程少商罪嗎?

五皇子說怎麼無冤仇,前日五公主與幾個女娘,把程少商推下水,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得的。程少商跪下認錯,那些的確是她佈下的機關,她願領罰。五公主明知她不識水性,還將她推下水中,用石頭砸她使她不能上岸,所以禮尚往來罷了。她用潲水潑五公主,是因為少商喝了一肚子湖水,用荊條抽五公主,是因被栽贓陷害,壞皇后壽宴,最後,腦子裡的灰倒乾淨了嗎?五公主被氣的喊,那日放蛇就該放毒蛇咬死她。子晟聽到她還放蛇咬他新婦,待五公主出宮之時,他定有大禮送上。五公主竟還說程少商不過是武將女兒,弄死便弄死了,她身為公主,殺個人,不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,他們的命如何算是命。聖上直呼她瘋了。讓五公主到皇陵思過半日再回公主府,日後無旨不得跨出公主府半步。越妃叫住駱娘子,春苕還沒處罰,駱娘子不敢留此等心藏詭計的奴婢,明日就命父兄將其發賣。

若不是今日五公主說露嘴,少商打算瞞他到何時,程少商總是獨來獨往,讓凌不疑覺得少商沒將他放在心上。他多希望少商能將她的害怕、孤獨全告知於他,總希望少商能以誠報他,奈何她的心總是捂不熱。凌不疑現在才明白,少商之前喜歡褛垚,是因為他傷不到她,跟他在一起很舒坦。而凌不疑強行將她留下,她便畏懼他,甚至厭惡他,更不會把他當作親近之人,他早該想明白的。

少商向聖上請罪,子晟已差人去永樂宮進行修復,少商卻堅持一人做事一人當。夫妻本是一體,少商若不將皇后與陛下當作親長,不將子晟當作摯愛,會寒了大家的心的。

凌不疑在宮中等五皇子,讓五皇子出宮為他指出哪些女娘子有參與,他每一家大人都去教訓,袁善見也來湊熱鬧,本是要記凌不疑罪狀,現在凌不疑反而提供七家皆有貪賍枉法的罪證,轉交廷尉府再審。晚上五公主回府,她的幕僚全都被賜死了,是凌不疑諫言聖上,賜死公主府面首。此事令小越侯無顏面,他非常的生氣。

太子去看母后,而太子妃卻一直提起五公主與幕僚之事,讓皇后的心情更是不好,少商阻止太子妃再說下去。太子回到東宮,責備太子妃在母后面前提及五公主之事,讓母后憂心。說著太子妃話題轉向曲泠君身上,只因在皇后壽宴上,太子多看了幾眼曲泠君,太子妃因而嫉妒生恨。

第38集:程少商心疼凌不疑被聖上杖責

平日五公主瞧不起太子妃,所以五公主出事,太子妃怎麼可能雲淡風輕,何況前日宮宴,她瞧見曲泠君,風姿遠超自己,心中更是忐忑不安,多疑多思。當初太子有心上人,曲泠君家世人品皆高於儲妃,曲泠君未嫁時,時常進宮與太子兄妹玩耍,二人互有情意。當初聖上在鄉野間訂下婚約,如今得勢,不能退婚失信舊友,太子只能履約娶了孫氏。子晟當時還小,老氣橫秋的說這婚事本不應該,將來會害了太子的。

曲泠君已嫁人,但太子妃對於他們曾經的感情,無法放下,哪像少商,不曾將心交予子晟。少商喊冤,她是喜歡子晟的,比以前還喜歡。

子晟惹惱聖上,要在宣明殿責打他,子晟把推少商下水的那些女娘的八家父兄給打了。他今晨離宮,現在還沒到用晚膳的時間,八家都打了?有些是寫帖子請過來打的,有些是路近,上門打的。聖上已經依照凌將軍請示,處罰了五公主,但他不領情,非得自己去教訓。

子晟不需要程少商替他求情,他有仇自己報,有罪自己領,不用人替他擔心。他報哪門子仇,這是程少商的仇,又不是推他下水的。子晟想辭官跟程少商歸隱到她心心念念的鄉野去,聖上不同意。程少商說子晟會如此狂悖,是因為她跟他吵架,他因此泄憤。三皇子說當著眾御使面前歐打官吏,按照律法,應當流放充軍。聖上不想便宜她,說杖責一百再流放。程少商看著子晟被杖責,心裡非常急,聖上不理會她的求情,她跑去現場阻攔,哭的聲音嘶啞,越妃聽說杖責說法,有看似皮肉紋絲不傷,實則內裡筋骨斷裂,肢體俱廢。還有看似血肉橫飛,實則並無大礙。聖上這回用的是哪招?自然是後者了。

程少商跟子晟保證,再也不跟他吵架了,子晟拿身體跟她賭氣,值得嗎?皇后在一旁擔心,質問聖上就是這般欺瞞少商?將來他們花好月圓,兒女成群,會感謝此時朕的欺騙。程少商從此將心交給子晟,希望他不要再為她發瘋了,其實少商早就愛上了子晟。子晟在長秋宮養傷,程少商偷溜過去照顧他,子晟說他第一眼見到少商,便知此生只有她了。

壽宴都結束多久了,少商還沒回家,程伯夫人一直盼望她歸家,她知道從前對她太嚴厲,但也至於有皇后忘了她這個娘。本來是想,怕嫋嫋出去闖禍,凌不疑能管束一下她,沒想到凌不疑居然為了她,失了禮教,連御史都敢打,千算萬算,誰能算到凌不疑比嫋嫋行事更瘋。

梁邱飛說為了拿當年越氏軍報卷宗,少主公好好端端挨了頓板子。聖上為了越妃,會特別照彿越氏,因此,必須拿到證據。

第39集:凌不疑到梁家查案,程少商要凌不疑也帶上她

聖上宣小越侯進宮,小越侯見凌不疑有傷躺著,聖上命小越侯幼子與五公主,早日成婚。小越侯覺得五公主閙出大禍,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,此時與越氏成婚,不利於五公主閨名清譽。百姓不明真相,若越氏願娶五公主,不就反證五公主之前沒有做過風流之事,以此來賭住百姓之口,再適合不過了。

梁氏夫婦進宮辭行,走的太急,皇后的賞賜並未拿全,少商追出來沒看見,遇到了太子妃與五皇子妃。恰巧梁氏夫婦經過,近日婿伯梁州牧大人來都城述職,恰逄皇后壽辰,便叫他們一同前去,如今也該辭行歸去了。太子妃請梁氏夫婦過去東宮坐坐,曲泠君希望太子妃不要說這些無趣的話,東宮她是不會去的,便告辭了。太子妃假借太子名義送曲泠君禮物,她的夫君非常生氣,在馬車內歐打教訓她。

凌不疑向皇后稟告,曲泠君殺夫,延尉府現已抓捕曲氏路上。昨日午時前後,曲泠君去給梁尚送飯,梁尚在屋中被刺身亡。太子覺得不可能是曲泠君殺的,因為昨日午時,太子正與曲泠君在紫桂別院相會。袁善見到梁府欲帶走梁尚屍體回延尉府查驗,梁州牧不讓其帶走,梁母不讓袁善見帶走嫌犯曲泠君,怕審到最後就幫她脫罪了。

私會臣妻,此事傳出去,東宮會成為笑話。太子妃認為曲泠君勾引殿下,為續前緣,不惜殺夫。太子去見曲泠君,是因為她被梁尚歐打十餘年,她會過的這般淒慘,都是因為太子妃在這十餘年,一直以太子名義給曲泠君賞賜。太子早就說過與曲泠君,前緣已盡,太子妃就是不相信。

梁州牧與梁母聯手抗差,說延尉府不能查問家事,要私刑曲氏,他只好去請個人來,與梁氏好好說說家事。梁遐想將此事告到御史台,梁州牧希望此事到此為止,不要再追究了。梁州牧相信娣婦平日為人,他不信娣婦與太子有私情,就算有私情又如何,高門大院裡的事,誰又能說的清楚,當年庶母上位,難道也要一一查清嗎?曲泠君承認與太子私會,她願賠命。

太子向聖上稟明此事,希望聖上幫曲泠君申冤,聖上氣到想廢儲,太子重情而忘國,皇后也替太子求情,聖上最後叫子晟去查明。子晟發現少商在屋外偷聽,少商求子晟帶她一起去查案。凌不疑與程少商到案發現場查看,凌不疑將所有男丁包括梁三公子聚集在一起,一同旁聽。梁母對曲泠君動私刑欲打死她,程少商出面阻止,袁善見與其母親也來管理此事,官事交由廷尉府,由善見負責,家事就由她這梁家嫡女定奪。既然是家事,就叫家中族老,按家族規矩審上一審。

曲泠君主僕不再歸梁母管,梁母狹隘淺薄,私心用甚,從不顧全大局,只在乎自己利害,族中長老是不可能為她撐腰。案情尚未明瞭,若打殺曲泠君,死無對證,若陛下震怒,哪怕梁家是百年世家,聖上不會為難,但族中子弟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。

梁州牧問凌不疑,為何將梁家男丁皆集中於此?此事涉及儲君,想瞞也瞞不住,若是梁家交不出兇手,必定禍連全族。曲泠君起初想絶婚,梁尚要挾在外宣揚她和太子,暗通款曲,私相授受,當時她年紀小,被嚇住了。有了小孩後,她發現梁尚只是虛張聲勢,於是又想絶婚,梁尚恐嚇她若走,小孩要留下,她不忍心小孩受折磨,她便又猶豫了。

凌不疑認為能有此等力量,從背後一刀穿其胸膛,取其性命者,必定是個男子。梁尚不善交際,整日窩在家中沈迷於金石,跟他有仇,跟他有利益爭奪者,必定不是外人,只會是梁家人。此事涉及儲君,短短一日內,便閙的都城人人盡知,兇手敢如此高調行事,必定是有人裡應外合保他周全。還有梁尚乃梁家家主,若家主身死,其夫人被誣陷成兇手,那他的孩兒,便無法繼承家主之位,誰能取而代之,誰便有可能是兇手。梁無忌,此人可是你。

第40集:越妃幫凌不疑審問小越侯

是曲泠君的婢女幼桐,送飯給梁尚,後來家丁抬書進去,發現梁尚趴在書案,身上插著一把刀。少商前去現場查看,袁善見跟她一起過來看看。她一直盯著袁善見,覺得他與令堂完全不相像,善見笑說少商近來脾氣好了些,若是從前,不三句便與他吵起來了。可能是因為少商有子晟吧,子晟待她很好,很庝愛她,自然也就沒什麼與人爭的。

少商將他趕出門外,自己則在內繼續查看線索。袁善見又開門,讓她累了就出來歇歇,這也就巴掌大的地方,他的話似乎點醒了她,她數著腳步,丈量著內外大小,怎麼裡面的腳步比外面小,她懷疑這裡有暗室,便四處找機關。

少商推動了隔間的門,被梁遐脅持,她看到暗室裡的血衣,知道梁遐就是兇手,此刻他躲在這裡,定是被凌不疑給嚇住了,所以才來銷毀證據。梁遐覺得梁尚不配做家主,整日只知賞玩金石,他才是嫡子,他更有胸襟抱負,他就是得不到,梁尚若不死,他豈不是要碌碌無為一輩子?

黑甲衛將屋子翻遍了,還是找不到程少商,他下令將屋子給拆了。程少商告訴梁遐,她是凌不疑的未婚妻,用她的命換梁遐的命,他猶豫不信任程少商,他覺得先把她殺了,等晚一點再逃出去,豈不是更安全。只是眼下屋子都快被拆光了,梁遐沒辦法,只好押著少商出來。凌不疑以梁母一條手臂來恐嚇梁遐,趁他不備,凌不疑將他手上的刀射掉,少商趕緊朝凌不疑跑去。

凌不疑責備她擅自查案,他擔心她有什麼萬一,只要是跟少商相關的,就沒有他不怕的。梁遐還在怪他母親,一直把事情搞大,讓他收不了場。凌不疑追問他是何人逼他殺兄,誣陷太子,不然此事,必禍連全族。梁州牧將梁遐射殺,願與凌不疑進宮面聖,當面請罪。

聖上問梁州牧是不是背後主謀,怕子晟問出真相,所以射殺梁遐?梁州牧說他不是,認為再查下去,對大局不利。聖上就知道了。問子晟有什麼話想說?子晟認為梁無忌確實不是主謀,梁遐也不似有這等心計之人,那麼是誰在背後籌謀此事,還能是誰有能力,知道太子殿下跟曲泠君在紫桂別院見面,還能是誰願意大費周折的,將此事栽贓給太子殿下。聖上說也或許是太子妃的堂兄孫胜所為,畢竟他負責看管紫桂別院。孫胜已被子晟拿下,若放他出去,他活不過兩日。這背後主謀是誰,想必陛下已心知肚明。

越妃打了小越侯一巴掌,她知道主謀是小越侯,他不服氣越恆才應是皇后,太子之位應是三皇子的。越妃問他當初為何救援遲到?當初說瘴氣有毒,可為何探查的士兵中毒而亡,馬匹卻安然歸來,為何軍報不見馬匹中毒折損的消息?當日小越侯接到霍氏傳令官的求援,出發的路上,得知前方有瘴氣,便派人前去查探,探子回報這瘴氣並無大礙,那時老乾安王也趕到了,他們與宣氏不和,老乾安是宣氏的舅父,如果能拖住老乾安王救援的時間,到頭來聖上一定會責駡宣氏,所以他便殺了那隊探子。

凌不疑與聖上此時出來,所以剛剛小越侯與越妃的談話,都被聽見了。聖上問後來老乾安王怎麼死的?後老乾安王救城心切,於是帥一隊人馬查看瘴氣,後來聽彭坤說,老乾安王因瘴氣中毒,死在密林中。後來細想,這瘴氣並無傷害,除非彭坤才是罪魁禍首,是彭坤殺了老乾安王,奪了宣氏兵權。因為雍王偷換了軍械,本可支撐十日的孤城,最後二日也沒能撐下去。

聖上念越氏忠烈,不殺小越侯,禠奪他的爵位,去守皇陵。聽到聖上這樣的審判,凌不疑很痛心難過。程少商在長秋宮等子晟,她怕家裡知道被脅迫的事,又要被唸了。凌不疑心情不好,他問少商,若有人傷你親人,你卻無法將對方裁決,你會怎麼做?少商最是睚眦必報,她一定會加倍奉還。若報復的時候,會傷及你愛的人呢?人總是要有抉擇的,二件事擺在一起,就一定有更重要的一方。

善見的母親說他已21歲了,該挑選新婦,他母親見他待程娘子有情意,是否中意她。她不在他的籌劃中,以前他曾想過要怎樣的新婦,可是見久了父母不同吃不同住,甚至各自懷念心上人後,他便不想成親了。今日袁善見陪同程娘子查案,遇險時又神情緊張,難道不是中意她?袁善見自程娘子定婚後,在都城挑了又挑,總不能滿意,起初不明所以,現在思量,大概都不是她的模樣吧!但那又如何,一子慢,滿盤皆落索。 越妃召見凌不疑,她為了霍家詐審小越侯,她知道小越侯守皇陵,對此凌不疑心生不滿。若他一人之命,能換回霍氏全族性命,她隨他去殺小越侯,他不去,越妃會去。凌不疑認為聖上處置的對,小越侯手上並無霍氏的鮮血。況且越氏只剩小越侯這個血脈,他能理解聖上的苦心。

第41集:程少商喬裝打扮到軍營看凌不疑

太子妃被貶為庶人,居於北宮,程少商去看她,感恩她曾待少商好。太子妃不後悔做過的事,一直以來不是太子忘不了曲泠君,而是太子妃因妒恨而時時提醒太子。程少商還以為太子與太子妃絶婚後,會與曲泠君再續前緣,沒想到曲泠君竟嫁給梁州牧。梁州牧多次為曲泠君挺身而出,日後必定是個好郎君。你當著未來夫君的面誇其他郎君,就不怕我生氣。堂堂凌將軍,還會吃醋。少商總覺得自己運氣不好,現在想想,怕是運氣都存起來,用來遇見你,想想太子妃與曲泠君的境遇,還是她運氣好、眼光好。凌不疑覺得眼光好的是他才對。那家蜜餞好吃,少商想去買給子晟吃,讓他吃過後嘴巴更甜。

緊急軍報,壽春有變。聖上與子晟、萬將軍一起吃餅議事,子晟認為壽春不適合聚兵起事,他們城中無多少良田,若圍困,糧食難以為繼,他們也無製兵作坊,若長久作戰,軍械難以補給。所以應該兵分幾路,以包圍之勢圍困壽春,同時在兩側山路上,設下埋伏,但得先沿路清剿山匪。此次世家貴閥乃至朝臣們都上奏,要將家中適齡子姪送入軍中,想讓他們去壽春歷練一番。這些世家子弟想蹭戰功,不好帶。子晟自請帶隊,收復壽春,聖上生氣他又想出去打戰,希望他趕緊成婚。聽聞此事,少商不敢將湯端過去,皇后替她出主意。

子晟懷疑彭坤早已與戾帝有勾結,他必須活捉彭坤查明白。皇后聽聞聖上連用膳的時間都沒有,特命少商送些甜釀過來,少商進來就直奔子晟那兒,拿甜釀給他喝。皇后讓少商傳話給聖上,江山初定,將軍仍該馳騁沙場,若在都城之中偷懶,子晟難免被人說德不配位,最後聖上還是答應讓子晟領兵出征。

程少商為子晟縫鎧甲,手指一直刺到流血,蓮房想幫她,她卻執意自己做,這樣才能保護到子晟。程氏夫婦在一旁偷看,程父以為嫋嫋在為他縫製,看那尺寸不像是為程父準備。梁邱飛稟告少主公,哨兵來報,有人正在靠近我軍大營,看樣子是想潛入。凌不疑說這小事就不用來報了,擒獲之後就地斬殺即可。梁氏兄弟同聲說:不能殺。原來是程少商喬裝前來軍營,士兵們怕她找不到主帳,還故意透露消息。

臨行前子晟有禮物送程少商,他指著遠方一片土地,聖上問他凱旋後想要什麼賞賜,他要了軍營旁這一片空地。這裡地下有溫泉,很適合栽花培草,少商一直想蓋屋,以後他們的宅院便在此處,此處便是他們的家,會在這兒生兒育女。少商看著他,非常感動,子晟以為他自作主張,少商會不喜歡。少商吻了子晟,說她很喜歡。少商說子晟不是好奇,她為何冒死前來,因為她有禮物給他。

隔天點兵出征時,子晟穿少商送她的鎧甲,他才發現少商的手札了許多傷口,以後不讓她作戰甲。少商問他不喜歡這對鴛鴦翅膀嗎?但凡你做的我都喜歡,只是他本以為是對雞翅膀。少商做這個,是要時刻提醒他,他是有新婦的人。梁邱飛覺得少主公裝了一對鴛鴦翅膀,太丟人了,會被敵軍恥笑。以後女紅之事就交給他就好,少商叮嚀軟甲,切不可脫了,這軟甲是銅線混著麻織就,既軟還能防刀傷,關鍵時刻定能保命,而且她還在上面繡了隻小免子,是隻免子?他還以為是隻鼠。那是免子,少商屬免。

程始吃女婿的醋,繡了一夜,連隻襪子都沒送給他。幸虧那對翅膀不是給他,不然老臉往哪兒放。子晟上馬後,拋給少商他府邸私印,看來他要向少商交託家底了。

第42集:程始被傳通敵叛國,少商跪求聖上

程老夫人與程伯夫人輪流在少商頭上試珠釵,一個要珠光寶氣,一個要雅致,最後少商說皇后已幫她準備了,而且她會在宮中出嫁,程伯夫人聽了有些失望的離開。

袁善見取笑少商成望夫石,少商向善見抱怨,這幾天試穿嫁衣,試戴首飾,幾十斤重的東西堆砌在頭上,掛搭在脖上,換作是你也會腰酸背痛。換不作是你,你又不成親,體會不到這滋味的。善見還是以結婚有什麼好,數落她患得患失。少商覺得善見不知道兩情相悅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。善見被刺激到,發話他會比少商先成親,他就是要嚐嚐這日日相對的滋味。

這就是你說的才貌無雙的世家女子,聽聞蔡娘子三歲能吟詩,七歲能作賦,是都城聞名的聰慧才女,與公子最為匹配。善見對宗婦要求不高,頭腦不能比程娘子遲鈍,性子不能比程娘子乖張,樣貌也不能比程娘子醜陋。公子這樣的要求還是有些高的。最好不納征,直接親迎,就定在她與凌不疑成親那天,屆時,滿朝賓客都來袁家道賀,看程少商怎麼辦。

袁善見堵住程少商的去路,他說今日他定親,對方河南蔡氏之女,三歲能吟詩,七歲能作賦,遠近聞名。程少商笑他不要再裝腔作勢,他會成親定是仔細比對過,蔡家長短,對他來說是最好的,跟會不會詩賦沒關係。這樣也好,門當戶對。

姎姎在幫忙擬定賓客名單,班嘉稱讚她,日後不知誰能娶到她。姎姎其實想好了終身不嫁,想照顧大伯母。你若是不嫁,怕是有些兒郎要難過了,程家二兄弟取笑,是班嘉會難過吧。

銅牛縣失守,幾位大臣奏請聖上從嚴處置曲陵侯一家,聖上為此發怒。聖上未曾用膳,越妃進去勸他,程始、顏忠被二位縣丞親眼所見,携兩千精銅,出門投敵,證據確鑿,如今人也找不到。即便聖上認為二人內有冤情,但也難洗清白。真要處置的話,程娘子、子晟怎麼辦?越妃認為,為君者,切不可優柔寡斷,唯有按律處置,才可讓天下人服氣。聖上只需秉公辦理,內情再慢慢查。

曲陵侯家眷全部下獄侯審,程家兩兄弟,程承、程止就地免職關押,程家長子程咏夫婦二人,在邊關軍營,羈押看守。至於程娘子,她和子晟己定親,便可算作是凌家人了。袁善見與程少商在宮門相遇,袁善見讓少商乘他馬車回家,他去御前為她程氏申辯,他不信程將軍投敵。

太尉府到程家欲擒拿眾人,左將軍姪女推程少商下水,在御史台當差的兄長被凌不疑打斷一條腿,所以左將軍公報私仇。袁善見趕到阻止左將軍,聖上詔書明言,此案不牽連程娘子,聖上又追詔一封,此案轉交廷尉府查辦。袁善見叫少商趕緊回長秋宮,但少商一日未出嫁,一日便是程家女娘,家中親人獲罪,她也不獨活。她阿母打她一巴掌,她阿父生死未卜,若程家不能洗清冤屈,她將是程氏最後血脈,無論程家如何,她都要活下去。袁侍郎,投敵叛國,該當何罪?按律,誅連三族,男子車裂斬首,女子發配流放。

程少商去求聖上,外面下著雨,太子來與她一起求聖上,皇后也來陪少商,越妃勸聖上出去看看吧!少商是擔憂父親,想知曉更多銅牛縣的事,讓陛下允了她面聖的機會。

袁善見帶食盒給程家,程伯夫人請求也赦免姎姎,姎姎堅決不離開,她問袁善見其他程氏兄弟的情況。程老夫人不肯吃東西,寧願餓死。程伯夫人說查清此案尚需時日,別冤屈洗淨了,性命餓沒了。

聖上看著少商弄成這付模樣,對的起子晟嗎?聖上也是按律法行事,倒是問問他為何通敵?少商說他們萬事不缺,母慈子孝,為何要通敵叛國?即使聖上信,也要讓滿朝文武信才可以。現在這兩千斤精銅如果找不回來,聖上也保不住少商全家。少商求聖上讓她去銅牛縣,她去找這兩千斤精銅。聖上發怒,那裡多危險,她怎可以涉險。聖上命她去長秋宮,讓皇后看好她,不能擅自離開長秋宮半步。

第43集:程少商為洗刷程家冤屈,前往銅牛縣

皇后謝謝越妃替少商求情,越妃反而認為是聖上關心皇后,怕她身體撐不住,這才答應面見少商。皇后自覺是她搶了越妃的郎君,要說對不住她的,那也該是聖上,如今這麼多年了,該氣的該踹的也都過去了。

皇后看少商擔心家人,決定給她手令,放她出宮。翟媼說少商怎麼好似絶別一般?皇后說少商可能不會回來了,因為她除了給少商手令,還給了她通關文牒。她決定的事,任誰也阻攔不住,與其成為阻礙她的關卡,不如作她的後盾。少商不想連累皇后,於是製作假手令出宮,她先到廷尉府看望家人,袁善見幫她通過守衛的檢查。蕭元漪強行將食物灌入君姑口中,若不是夫君的阿母,她又怎會照顧她養她。少商想替阿父洗刷冤屈,她阿母叫她不要節外生枝,別闖禍,趕緊回長秋宮。程少宮算過卦,說此次是有驚無險,轉折就在嫋嫋。大母叫嫋嫋靠近些,叫她回程家找大母藏的私房錢,去救她阿父及兩位叔父。

少主公,若要過此路至壽春,必須先收拾那群山匪,畢竟此次行軍還有朝中那些世家子弟,若有閃失,定會將過錯怪到少主公身上。那些世家子弟私自行動去剿匪,凌不疑派自家的兵去綁下,並放出消息,讓彭坤誤以為這群世家子弟被山匪所綁,凌不疑忙於救世家子弟中。彭坤派梁將軍出去補給糧食,被凌不疑抓獲,他生氣怒駡凌不疑穿著一身雞似的盔甲,凌不疑說這是鴛鴦。

壽春四面城池都有防守,城門乃是木拼懸門,以繩索控制升降,放下可用作吊橋,城外還有護城河,此門不開,大軍不好過去。攻城乃下策,損兵折將不值得,梁邱飛聽不懂伐什麼伐的,只需說打還是不打。不打,黑甲衛都是跟著少主公出生入死的兄弟,少主公不想輕易折在壽春。彭坤還會再派人出城尋糧,只需截斷後援,壽春撐不過月餘,就會不攻自破。不到月餘是幾日,程娘子還等著少主公回去成親呢!

都城來信,銅牛縣失守,縣令顏忠與將領程始,挾兩千精銅投敵,顏忠與程始下落不明,聖上已將曲陵侯府一家,押入大牢,程娘子連夜逃出都城,下落不明。聖上無暇分心,此案暫時擱置,只命收復銅牛之後再審李逢。左御史非說程娘子是畏罪潛逃,更證明曲陵侯通敵叛國之罪屬實。梁邱起提議,不如強攻,速戰速決。凌不疑不願因他個人,連累到全軍將士。

凌不疑命人將梁毅提上來,梁毅堅決不背叛,不會說出布防。凌不疑不需要他背叛,只需要他回答一個問題,他指著盔甲問他,這是雞,還是鴛鴦?答,放。不答,殺。梁毅回答,鴛鴦。凌不疑放了梁毅,但他潛藏在糧食堆裡,隨梁毅混入壽春。凌不疑潛入彭坤房內,拿劍指著他,中途彭坤的夫人入內,大喊有刺客。凌不疑押著彭坤到城門,眼看梁邱飛、梁邱起帶著士兵強攻,為免死傷過多,他力拼將城門吊繩機關砍斷,順利讓士兵進城攻佔,活捉彭坤。關鍵時刻,程少商做的軟甲保護了凌不疑,他知道此刻少商一定在銅牛縣,命黑甲衛隨他前往銅牛。彭坤副將馬榮,拿下了銅牛縣,但隔了沒兩日,他就已被褛家大公子褛犇勸降了。

第44集:凌不疑活捉彭坤後,立即趕往銅牛縣找程少商

褛犇說他剛勸服馬榮投誠半日,馬榮便被彭坤安插的副將刺死。那名副將明知壽春大勢已去,為何還要對馬榮下手?那副將是彭坤一手提拔,聽聞彭坤有意收他為義子。凌不疑出征前曾去過褛府,希望褛犇能隨他一起出征,但褛太傅擔心你的安危,捥拒了。誰又曾想褛兄以身犯險,在銅牛縣立下大功。縣丞李逢作證,還有縣衙書房中還有顏忠的悔過書,至於程將軍,褛犇他不知道去向。凌不疑還問李逢仍被關押在大牢嗎?人放出來了嗎?原本馬榮是要放人的,不料他出了意外,此刻便命人將人放出來。突然有人來報縣衙大牢著火,李縣丞已被燒死,凌不疑前去查看,發現少商也在大牢裡。

凌不疑替少商包紮傷口,嘴裡唸她膽子真大,少商說她這一路有多艱難,大母的私房錢被守城的人拿走大半,又躲在夜香混進城,想進牢獄查看,只能偷東西被抓進去。凌不疑是少商未來郎婿,她不會是孤身一人,程父也是他的父親,他永遠會在她身後。少商說起在牢獄聽見李逢說什麼過河拆橋,褛犇在門外偷聽,凌不疑喊是誰?程少商見到褛犇,很是敵意,她懷疑褛犇。其實凌不疑也懷疑褛犇,只是要在他手裡找證據,不會容易。

顏忠此人心高氣傲,不喜與世家子弟打交道,並非重利之人,之前他家中老母病重,他典當家產請名醫,將馬車換成了牛車,若不是親眼瞧見褛公子找到那悔過書,是根本不會相信顏大人會投敵。褛犇讓李夫人離開銅牛縣,李夫人也說她在變賣家產,打算回老家了。

凌不疑和程少商跟蹤李夫人,李夫人偷偷將線索給他們。少商看縣城規劃圖,顏忠鼓勵農桑,興辦鄉學,這兒要挖三條水渠,還要舖二條路,若真想投敵,為何還要做這些規劃,李逢怕別人起疑,才把顏忠的手書藏起來。李夫人如此迂迴給線索,定是因為被人威脅。李夫人方才說,若非娘家距此地三十里,她也不會當掉玉珏。三十里,婦人腳程也就二日,為何要這麼多盤纏,李逢既是族人養大的,怎麼會有當亭長的父親,方才說留給一家老小,可是她並沒有孩兒,亭。凌不疑下令阿起阿飛,搜查銅牛縣外三十里處的驛亭。在驛亭查到一些屍體,應該是顏忠及其家眷,少商著急的查看,是否有她的父親,她慌亂的想去尋找父親,最後昏倒了。

少商醒了,她急著問可有找到她阿父?那些屍首再次確認過了,確定沒有程叔父。定有漏掉的地方,少商再次起身想去尋找,梁邱飛說少主公背了她走了好幾個時辰,回來連口水都還沒喝。阿起讓他閉嘴。但他就是要說,少主公聽聞曲陵侯出事,為盡快拿下壽春,隻身一人潛入城中,被千軍萬馬包圍,還被彭坤刺了一劍,好不容易死裡逃生,又擔心少女君會來銅牛縣,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,這幾日為查程家事,他都沒合眼,你就心庝心疼他。阿起,帶他去領罰。那日彭坤的兵器沒能刺穿少商送他的護心甲,所以,還是少商救了凌不疑。少商不希望他再這麼拼命了,心疼他,疼不疼?

褛太傅、左大人、萬將軍、袁侍郎在殿外等候聖上,左大人一口咬定程始叛國,萬將軍氣他胡扯,動手扳斷左大人的手。曹成稟告聖上,萬將軍把左大人的胳膊給卸了。卸的好。也宣他們進去,左大人一進去就先告狀,袁侍郎請左大人不要驚嚇陛下,以免殿前失儀。萬將軍說是左大人自己摔倒,他想扶他,誰知左大人身子弱,他一拉就脫臼了。左大人認為應盡快將曲陵侯全家處斬,召程娘子回都城領罰。袁侍郎認為戰事剛了,同僚都忙,唯獨御史台清閒,不如將程娘子帶回的傳令之事,勞煩左大人,親自跑一趟。聖上覺得袁侍郎所言有理,就這麼定了,另外褛太傅的姪兒,也宣他回來論功行賞吧!

凌不疑又再次問褛犇,是如何不費一兵一卒勸降馬榮?褛犇遊歷四方,結識了馬榮,其實是聖上賢德,才令馬榮投靠。凌不疑還聽聞,縣令顏忠也有一位故友,而且還是位世家子弟,每次見面還要避開眾人。褛兄可知此事?

第45集:凌不疑與程少商找到了褛犇的罪證

那位故友便是褛犇,凌不疑問他對於顏縣令的手書如何想?褛犇說是顏忠想換得一家老小安全,不得不與馬榮勾結,而馬榮殺光顏氏滿門。因聖上召褛犇回都城,他先告退去收拾行李。驛亭發現顏忠滿門屍首之事,並未公開,褛犇怎麼知曉,定是在凌不疑追問之下,說漏了嘴。其實凌不疑剛到銅牛縣就開始懷疑了,他並無官職,空口無憑,不可能說服馬榮投降。

程少宮卜卦,卦象顯示絶處逢生。程頌說他卜的不準,之前還說他會比嫋嫋先成親。如今還沒娶新婦,就要去見泰山神了。萬萋萋來獄中探望未來郎婿,程頌不承認他是萋萋的郎婿,他們家是不會同意他入贅萬家,讓她死了這條心。萬萋萋知道程頌時日不多,但堅決要嫁他為妻,若他不幸赴死,她替他守寡,一輩子不再改嫁。若程頌還是不應,她便割髮出家,一輩子不再嫁人。君姑說她同意,在程氏全家男丁,即將被問斬之時,竟得如此忠義新婦,此生足已。她做主允頌兒入贅萬家,蕭元漪全憑君姑定奪。

褛家賓客都來祝賀褛犇,褛犇夫人有喜,她想著等賓客散了再告知丈夫。程少商來褛家,聽到褛犇在銅鏡上刻十種文字,便向褛少夫人借銅鏡看一眼。此時,凌不疑帶著黑甲衛來到褛家,袁慎奉聖上之命,捉拿殺害銅牛縣令一家嫌犯。褛犇串通彭坤大將馬榮,誘騙銅牛縣令顏忠,將精銅與家人托付,然後盡數屠戮之,最後假作說服馬榮開城投降,還將罪名栽贓給曲陵侯程始,作下一石三鳥之計。

當初涉事的人都被殺,連馬榮也是褛犇推波助瀾,借刀殺人。在縣衙中發現這些日子褛犇寫給顏縣令的書函,馬榮卻沒有銷毀這些書簡,而是以備後患。褛犇說那不是他的字跡,少商說你們的訂情之物,銅鏡上有褛犇親筆刻上的多種字體,這其中有沒有和信函上相同的字體?

褛犇承認了,他無顏面對延姬,還讓她改嫁。凌不疑知道他雄心壯志,但循序漸進,累積官秩,才是成為國之棟樑的正道。褛犇不想屈居人下,叫他從稗官小吏做起,將雄心壯志都消磨在言不由衷的恭維中,消磨在不痛不庠的周旋中,他寧可一生不踏入朝堂。褛太傅多次阻攔他的仕途,還將事由推給他的夫人。

程少商問褛犇,她的父親在何處?褛犇要與少商單獨一敍,他贈與少商他所繪的境內堪輿圖,作為賠罪。願她來日與他一樣,囚于困境之時能見天地,而不困於己心。若他將此圖獻給聖上,定會放他一條生路。得心之所想,艱難,則失之不易。得之既易,則失之亦難。難易一線,全憑己心。因即是果,果即是因,吾如此,汝,亦如此。他說完便拿劍抵著少商,凌不疑也拿褛少夫人作人質,褛犇自憐空有抱負,卻毫無用處,他羨慕袁善見年紀輕輕,就可以在廷尉府有一席之地,他自認才華不輸袁善見,卻不知落腳何處。褛犇自殺了,他的夫人已懷了他的骨肉,少商想起褛犇的話,知道她阿父應是在銅牛銅礦,應是被囚困在那兒。

第46集:程少商無意間,發現子晟的身世

五日後程始已被救回都城,那時他擔心銅牛縣失守,軍資被搶,便提議,將兩千精銅,運出城外隱藏。半路遇襲,馬榮搶了錙車,更將顏忠一家殺害,他奮力抵擋受了傷,最終昏倒在草叢中。他醒來就在小屋,褛犇說他被周圍礦上勞作的百姓所救,他聞訊過去照顧程始兩日,告訴程始銅牛失守,縣丞李逢叛變,構陷程始與顏忠,携兩千精銅投敵叛國,聖上下令抓捕他們二人。程始當時就相信了,後來傷好些時,想回都城自辯,褛犇又哄騙程始,不能貿然出去,否則被馬榮發現,定會截殺,所以才一直躲在礦場小屋。

凌不疑陪程少商去送別褛垚,褛太傅被貶回家鄉,褛垚將到驊縣上任,褛垚臨別時向少商說,若再由他選擇,他寧願此生不曾遇見少商。程少商難過的流下淚,凌不疑安慰她,若不是她舉薦,他們夫婦二人也去不了驊縣。褛家族老得知褛犇遺言後,斥責褛太傅阻礙子弟前程,褛太傅將此罪推給了夫人,罪名是不悌不賢,離間骨肉,褛大夫人被遣送回娘家,延姬最後投河自盡。

子晟阿母病了,少商陪他一同回去探望,霍君華見到子晟,說做了他最喜歡的杏仁糕,拿給他嚐嚐,子晟遲疑了一下,最後還是吃了。少商問崔佑將軍,霍夫人還當子晟是孩童嗎?她覺得霍夫人今日精神似乎好些。君華上了年紀,熬不住病,看似精神,實則已油盡燈枯了。霍夫人從小身子不好,為了凌家拼死生下子晟,子晟也是早產兒,當時小的像個小貓仔,都覺得養不活,才給他起阿狸這個名字。霍家大嫂生的幾個兒郎女娘,全都健康,為求平安,便將自己兒子的名字,給了子晟。那霍翀將軍的兒子叫什麼?不疑給了阿狸,君華兒子的無傷,便給了霍家小侄子。

都說外甥肖舅,不疑和無傷幼時長的很像,君華總喜歡把他們打扮得一模一樣,讓霍兄猜。那凌賊整日裝出一副慈父嘴臉蒙騙世人,子晟幼時他抱過幾回,甚至有時都會認錯。雖然二個孩子相貌相似,但脾性卻相差太遠,一個調皮好動,喜歡爬樹登高,另外一個文靜明理,喜歡看書習字,雖性情不同但相處卻極好。阿狸喜歡吃杏仁,這阿猙雖然碰到杏仁就會起紅疹,還是願意上樹為他摘果子。

等少商與子晟大婚,崔佑願為她再備一份嫁妝,少商推拒說不用了,崔佑認為她嫁妝如果少了,將來見到裕昌郡主抬不起頭,那怎麼辦?少商嫁妝多寡與裕昌郡主有何干係?人家琴棋書畫,女紅烹調樣樣精通,少商呢?聽聞她縫補個鎧甲,都能弄出個雞翅膀,害子晟被眾將官笑話了多日,這嫁妝再不豐厚些,那什麼都比不過人家啊!聽完程少商覺得,她與崔叔父的緣份已盡。

回程在馬車上,子晟身體不舒服,全身起紅疹又發熱,醫士看了說是食不得杏仁才發熱,過一夜便好,而少商未等子晟醒來便走了。凌不疑醒來後立刻去廷尉府搶彭坤,私自將彭坤擄到北軍獄,逼問他為何要對乾安王下手?為何要對孤城下手?彭坤和將士們出生入死,乾安王坐享其成,不斷高升。小乾安王無能,只等著繼承部曲,沿襲王位,父死子繼,他們這些寒門將士,什麼時候才能出頭上位?只有老乾安王在陣中死去,小乾安王無力安撫部曲,彭坤才不會永遠只是個副將。至於孤城,只是霍翀倒楣。凌不疑不信,那日他分明說孤城與凌益有關。

程少商輾轉難眼,皇后過來看她,少商將褛犇查了出來,連累太子殿下,對皇后感到抱歉。少商問皇后,子晟的性子一直是這麼清冷嗎?子晟小時候歡脫的很,而無傷總是沈默寡言,少年老成,只是後來出了那樣的事,子晟就變得像無傷那樣不愛笑了。其實他有許多習性跟無傷像,聖上也問過他,他說他要為死去的無傷活著,不能太恣意了。

彭夫人硬闖程少商屋子,她哀求少商勸十一郎放了她夫君,雖然彭坤忤逆謀反,殺她親人,可她在娘家過的是怎樣的日子,算什麼親人,在她眼裡,只有彭坤對她有情有義。少商勸她清醒,彭坤畢竟是坑了孤城的老賊。他謀反是株連九族的死罪,少商一個小女娘又怎可能說服聖上救他。王姈並非要她去求聖上,只是凌不疑將彭坤關押在北軍獄,連夜審訊,他心狠手辣,會對她夫君用盡酷刑。少商認為彭坤罪無可赦,還需要逼他認罪嗎?她幫不了。

第47集:凌不疑難過無法再追查孤城真正兇手

彭坤再不說,這輩子就再不用開口了,凌不疑正要將熱油灌入彭坤口中時,袁善見急時阻止。國有國法,彭坤即便要殺,也只有聖上下令才能動手,人他要帶回廷尉府。彭坤死活他不管,凌不疑與程少商即將成親,袁善見勸他謹慎行事,別在朝堂給人留話柄,若他只能帶給少商麻煩,袁善見不介意取而代之。

左大人向聖上告狀,凌不疑濫用酷刑,彭坤家眷哭訴至長秋宮,腹中胎兒恐將不保。三皇子認為行刑莫非還要手段溫柔不成?查案、打仗並不是動動嘴皮子,便可勸逆賊招供。王姈口口聲聲詆毀子晟,程少商沒忍住,才用帕子塞了她的嘴。子晟進來說左大人是沒被打夠,竟還敢為難他新婦。

彭坤之所以挺而走險,是因小越侯被擒,彭坤自知當年害死乾安王,累孤城城破之事瞞不住了,但當初他不過是名副將,如何敢謀害主帥,此事主謀定另有其人,王姈告訴程少商,彭坤這些年一直與都城之人有所來往,此人有可能就是孤城案的真兇,子晟將彭坤帶入北軍獄審問,是為更快查出,敢問左大人,子晟何錯之有?既然此案與孤城有關,聖上便允子晟與廷尉府一同查辦,另命三皇子盯著,不許行刑逼供。彭坤遲遲不肯認罪,是怕連累妻兒,倘若陛下肯赦免王姈腹中孩兒,她願意去廷尉府勸說彭坤。若是彭坤肯招,聖上就賜他妻兒無恙。

王姈跟少商說,凌不疑為了讓小越侯露出馬腳,眼睜睜看著小越侯與梁遐勾結,殺死梁尚,再栽贓嫁禍給太子殿下。文修君被小越侯設計,在壽春私自鑄幣,凌不疑其實早就知道,但從來沒想過要告訴皇后,他寧願聖上對皇后、儲君失望,也不想幫忙遮掩。人人都說凌不疑是為了程少商,而程少商了解到,她不過是凌不疑的擋箭牌。凌不疑說,太子萬事不做,朝臣們嫌棄他愚鈍無能,如果他做了錯事,挑刺之人就更多了,偏偏器重王淳與褛太傅,這樣只會越錯越多。程少商想知道凌不疑究竟是怎樣的人,她問子晟是否還有什麼大事未曾告訴她,子晟本想說,但太子殿下有請,他只好離開。

凌不疑到太子那兒,見到城陽侯也在場,他急於離開。城陽侯問子晟,那彭坤就如此重要嗎?令你廢寢忘食,他只是心庝他為查案,損傷自己身體而已。子晟不想聽他廢話,也不想陪他扮演父慈子孝。

王姈準備酒菜,本想勸彭坤招供,卻發現他已喘症發作而亡,凌不疑懷疑是城陽侯殺的。凌不疑心有不甘,在雨中喝酒,梁氏兄弟擔心他,少商為他撑傘陪著他,他難過忍了十幾年,最終什麼都沒有,已經沒有辦法了。少商問他到底何事?她可與子晟分擔,無論任何事情,她都會幫他與他站在一起,那一刻子晟想告訴少商真實身份時,梁氏兄弟稟告霍夫人快不行了。霍君華駡自己笨蛋,當初要是嫁給崔佑就好了。她叫子晟過去,不要忘了他們的仇,子晟答應她,此仇必報。霍君華死去時,一直唸著阿狸的名字。

少商問子晟昨日要對她說什麼,少商知道子晟對孤城的心結,也知他對霍氏付出的一切,如今彭坤已死,復仇之心可以放下了。子晟對少商講,若有一日他做出驚天動地之舉,她還會對他永不變心嗎?程少商在他阿母靈前發誓,她與凌不疑,此生鐘情,絶不背離,他若不離,少商絶不棄。他們嚙臂為盟,少商再問子晟,他可有話對她說?但子晟選擇不說。

城陽侯夫婦來送霍夫人,城陽侯夫人說七日後是他阿父五十整壽,打算在府中設宴,凌氏族人已趕到,今日前來本是想邀他阿母參加壽宴,誰曾想姐姐仙逝。城陽侯說君華剛走,壽宴就罷了,這時候擺壽宴不合適。凌不疑說既然都已經定下了,那就照辦吧,侯爺壽辰時,他會將阿母的壽禮帶到。

第48集:凌不疑殺了凌益,為其父霍翀報仇

子晟這些年寧願背負駡名,也不肯回家,這回為什麼改變心意?凌益認為是霍君華阻礙他們父子相見,若她不死,子晟不會認他這個父親,這一天他等了十五年,日後再也沒有人可離間他們父子。昨天子晟的眼神很可怕,淳于氏擔心霍君華已跟他講了侯爺多年前在孤城對霍家。凌益威脅淳于氏,子晟想回家就讓他回,她缺少賢德生不出兒子來,休想讓他無子送終。若她胡言亂語,他會親手送她下去。

淳于氏對凌益感到心寒,他竟對她半點情意都不念,當年他還未尋得夫人,就執意要與淳于氏成親,讓她被眾人唾罵,當初她被霍君華追打,掉了孩子,這也是凌益造成的。她現在才明白凌益心中只有兒子,如今她要為自己另尋出路。

因霍夫人過世,聖上下旨讓子晟與少商在熱孝期內完婚,一旦出了熱孝,需要等上三年才能成親。在熱孝內成親,婚儀不好太過舖排。皇后這還叫不舖排,她屋子小怎放得下?少商畫了新宅的圖紙,子晟正按那個圖紙建新宅,再多的嫁妝也放的下。少商在等子晟,皇后要她別看了,他不會來,婚前夫妻不能見面,私下見面是不吉利的。但,子晟還是來了,少商再次問他有無話對她說,他還是不答。

晚上蓮房、姎姎們在為少商試頭釵,少商知道今夜子晟要做什麼,若他遇險,她便也不回來了。程始哭的很慘,他捨不得嫋嫋。蕭元漪心中直跳,覺得嫋嫋今夜句句都像辭別,心中不捨。

凌不疑到城陽侯府,他送了凌益大禮,是廷尉府大牢後院的花匠,和城陽侯給花匠的三萬錢。城陽侯命花匠向彭坤的牢獄吹攦花瓣,令彭坤身亡。這大禮不知城陽侯是否滿意,若不滿意,他再代孤城三千亡魂,祝城陽侯活不過今日,卒年五十。今日城陽侯設宴,子晟會前往恭賀,少商吩咐備份賀禮,讓符登送去城陽侯府。

城陽侯這些年總覺得扶養了別人的兒子,不與凌益同心同德,甚至還尊霍氏為先。他早有準備,命士兵圍困子晟。子晟還不想跟他說明白嗎?九泉之下,霍氏族人自會說明白。符登向少商說壽禮未到城陽侯府,就被府兵攔住了。無請帖者,不可入內,可是設宴竟連絲竹之聲都聽不到,他只好先回來了,少商淚流滿面,果真如她所料。

程少商有急事要出去,程氏夫婦攔住她,外面正宵禁,今夜軍營換防,你可知是為什麼?凌不疑出事了,程父不許她出去冒險。程家眾人替少商開路,讓她只管往城陽侯府衝。凌益問凌不疑弒父,就不怕天下人唾棄嗎?誰跟你父子一場,他的兄長阿狸嗎?那凌益是認錯人了,他的阿狸早就被他給殺了。是凌益親手打開城門,放敵軍入城,將他挑在孤城城上,你忘了嗎?姑父大人。凌不疑不僅知道這些,他還知道是凌益親手殺了霍翀。自從凌不疑與姑母回到都城,他就下定決心,終有一日要取凌益性命。他叫霍無傷,便將凌益殺了。

第49集:程少商向聖上稟明子晟真實身份

程少商問他,你究竟是誰,凌不疑?還是霍無傷?無論我是誰,對你的心都不會變。為何要在今日?為何凌不疑就是不肯告訴她,因為全族之仇他非報不可,若後日成親再報仇,定會牽連程氏,他不想害了程氏。凌不疑擅動虎符,調亂軍防,意圖謀反,罪無可赦,今日邁出此門一步,殺無赦。凌不疑自己的過錯,自會去抵命,他與少商就此訣別。

凌不疑抗旨一直往前走,肩上與腳上都中了箭,程少商騎著馬將子晟救走,他們逃到了懸崖邊。這是他子晟一人所行之路,同行之人不該有你。少商與子晟嚙臂為盟,她說過子晟不是孤身一人,她與子晟同生共死。程家上下全為救子晟而來,子晟自小不曾被真心疼愛過,她來疼愛他。子晟喜歡烟火氣,她家人也給他了。此刻若子晟棄她,她絶不原諒他。子晟還是對不住她了,他一人往懸崖下墜落。

程少商昏迷,三皇子帶兵殺進程府,要帶走程娘子,平日子晟待她極好,今日她必須再幫子晟。蕭元漪不准任何人動她女兒,少商醒了,聽到屋外吵鬧。三皇子說今日眾朝臣連名要治子晟死罪,他若真的死了,便都會怪罪在少商頭上。他若真的死了,少商便陪他一起,有何怕的。今日即便三皇子不來,她也會進宮一趟。那日在雁回塔,是三皇子與子晟,他們不像外人瞧見那般不合。子晟剛進宮時,不小心被人戲弄落水,是三皇子路過將他救起。雁回塔那次是舅父勸子晟輔佐他,但子晟並未答應。那次子晟吃杏仁糕發高燒,少商照顧子晟時,發現了在雁回塔丟失的半枚玉佩,當時以為只有二個人,其實是三人,這第三人便是子晟。

子晟拿著失落的虎符調兵,只怕此時太子的儲君之位難保,少商覺得是不是應該恭賀三皇子。三皇子辨解子晟並非真的想連累太子。可是他還是做了,他就是這樣的人,他既磊落,又陰晦。既矯悍豪邁,又心思細膩,他可以不顧一切的救少商,也可以不顧一切的背棄少商。三皇子問少商,真有把握為子晟辨駁嗎?

朝堂上,左大人認為凌不疑是為霍夫人不平才弒父,袁侍郎反駁他,左大人認為袁侍郎在為兇手找理由逃罪,要紀大人管管袁侍郎。三皇子帶少商入宮,少商說凌不疑沒有弒父,凌益並非子晟生父,子晟的生父乃是霍翀將軍。子晟長的確實不像城陽侯,更像霍將軍。霍將軍之子霍無傷,對杏仁過敏,但凌益之子凌不疑,卻最愛吃杏仁糕,那日,霍夫人準備了杏仁糕,子晟推拒不得,便吃下了,當夜全身起疹子,高燒不退。從那日起,便隱隱猜測,直到城陽侯壽宴,子晟親口告訴少商,他是霍侯之子。

左大人要求證據,少商終於明白子晟當真是走投無路,若城陽侯還在,定會一口咬定他就是子晟生父,子晟亦是百口莫辨。就是左大人不講道理,將罪扣在子晟身上,究竟是為了泄憤還是為了公理。聖上自有法子來證明子晟是阿狸還是阿猙,聖上說阿猙身上有一個特殊胎記,少商說,是一個小小的虎頭,卻有三隻耳朵,在子晟的後腰下面半寸之處。子晟高燒,少商為他擦拭身子曾見到過。聖上命人快去山崖底抬他上來,帶幾個醫官一起去,擔心子晟已二日沒進米水了。左大人還在為凌不疑身上背負著,私竊太子虎符,私調兵卒之罪。聖上反問左大人是想讓聖上替阿猙抵罪,他就心滿意足了嗎?

第50集:凌不疑訴說當年孤城發生之事

幸好少商提醒過三皇子,那日左將軍非旦不勸退還射殺他們。在拉凌不疑上來時,三皇子發現左將軍企圖將繩索切斷,將他押下大牢審問。凌不疑被救起,但他雙手一直握著琴弦,而琴弦已陷入肉中,醫士們無法將他雙手解開。程少商就在殿外,但她跟凌將軍緣份盡了,還是不見的好,聖上吩咐將她綁進來。凌不疑傷的太重,又挨了凍,要看今夜熬不熬的過了,而現在連藥都沒法喂。程少商在屋外吹笛,凌不疑的手漸漸鬆開了,之後他退熱沒事了,少商卻病倒,由皇后照顧著。

若換少商抉擇,也會像子晟一樣,她不怪他,但少商已不知道哪些是他真心,哪些是算計。她不能原諒子晟拋下她,她自小就被阿父阿母拋棄,如今連子晟也拋棄她。皇后與聖上都教她,夫妻本該是一心,少商對子晟一心,子晟卻對她處處隱瞞,子晟又何曾與她一心過。少商心意已決,皇后支持她,她想知道答案,便去查。皇后心中也想像少商一樣,果敢一回,求個明白。

程少商到廷尉府,袁善見說,自那日目睹城陽侯府血流成河後,淳于氏就變得瘋癲,見了人只會撲上來嘶咬。少商今日來,是來解心中疑惑,淳于氏與凌益的相處,並不恩愛,為何凌益要冒著駡名娶淳于氏。袁善見說,淳于氏有凌益的把柄,所以才不得不娶她?

程少商問淳于氏可知當年為何小產,問過府中管家,他說凌益長年在她的飲食裡加一味藥,那味藥多年飲用,便會終身不育。淳于氏以為藏著凌益與彭坤副將,勾結的那些證據,便可以高枕無憂的做城陽侯夫人嗎?凌益這種奸詐小人,怎會甘心被威脅,也只有讓淳于氏孤寡終身,才能任由凌益拿捏,再無法威脅他。程少商知道她假瘋,故意將真相告知於她。淳于氏繼續裝瘋,要三才觀的女媧娘娘保佑她,讓她生下麟兒,不要再孤獨。袁善見問少商覺得她是真瘋還是假瘋?少商認為,無論真假,如今她想活命,就只能真瘋。現在去三才觀,淳于氏的證據應該藏在那,她最近定是給汝陽王妃送過禮。

左大人說凌將軍在崇德殿,生爐子炖藥,怕是不妥吧!聖上說是他的主意,就在這兒炖。紀大人說諸位大臣都在,想知道當年孤城發生了何事?凌將軍?子晟說他姓霍,不姓凌。他記得,那正是杏樹結果時,他自幼好動,阿狸身子骨弱,又愛吃杏果,便讓他去採。他的衣服被樹枝劃破,生怕被駡,便與阿狸互換衣服,悄悄去阿父的軍帳,想將杏果放下便走。那時正好撞見他阿父與凌益進帳,凌益勸霍翀撤退,霍翀念他是妹夫,若再提棄城之事,便殺了他。凌益勸說不成,反而將霍翀殺了。

凌益那時與人勾結,子晟那時並不知是誰,前些日子他查到壽春,才知是彭坤。他們放火燒屋,子晟被烟火燻暈,也許他命大,那天大雨傾,等他醒來時,天色已晚,屍橫遍野。他與阿狸換了衣服,阿狸卻代他而死,因怕周圍還有叛軍,他們在死人堆裡兩天兩夜,才敢逃出城門。自那以後,他姑母時而瘋癲,時而痴傻。他們一路當過乞丐,熬了二年終於到了都城,見到了陛下,姑母將他喚作阿狸,便是要保他免遭凌益滅口,當年他們姑姪,何來把握跟凌益鬥。

左大人認為是凌不疑為脫罪的一面之詞,子晟若想報仇,就只能跟阿狸互換身份,認賊作父。他開始查探,到最後他還是輸了,凌益將當年有關之人,盡數殺害。他姑母含冤病死,死不瞑目,至此人證全無,萬念俱灰,再無明途可將凌賊繩之以法,只得私自動手,以暴制暴。聖上問子晟叫什麼名字?他叫霍無傷。

第51集:程少商請求聖上、皇后做主,退了與子晟的婚事

子晟深知他罪不可恕,但他復仇時仍孑然一身,他的罪,不要牽連到他心愛之人。他只求一死,只求能與父母團聚。左大人又開始上奏,請求賜死霍將軍,逼的陛下氣到踹他。越妃趕來讓陛下息怒,在朝堂內怎能動拳腳,這群御史,仗監管國事之名,行報復之實。越妃勸聖上要注重朝堂禮節,與諫臣之言。越妃認為霍將軍替父報仇,並非罪不可恕,而是情有可原。左大人又說越妃干政,不妥。左大人還是不服,要替朝堂肅清。這回換越妃氣到動腳踹他,左大人說凌益已死,子晟大可隨意栽贓,可有證據?

袁善見稟告聖上,淳于氏作一女媧神像,並將神像送與汝陽王妃,他在神像中找到彭坤與凌益的書信往來,更有他們與戾帝密謀,阻攔救援,占領孤城的證據。左大人還是死咬著子晟盜竊虎符,私調軍隊,理應一併處置。三皇子說該一併被處置的是左大人,前日三皇子去救子晟時,發現左將軍企圖割斷繩索,害死子晟。覺得事有蹊蹺,便對他嚴刑審問,原來左家早就被戾帝余孽,重金收買,定要置子晟於死地。他們覺得只要這朝中少了凌不疑,便可以放心起事,再奪山河。袁侍郎請陛下治罪左御史,其他朝臣也都附和,聖上下令將左大人拖下去審問。

聖上早就問過太子手上的虎符是假的,上回虎符被小越侯竊走,子晟知情不報,取回虎符後隱而藏之。你們是不是早就?三皇子承認,他認為太子擔不起這座江山。皇兄該獎不獎,該罰的不罰,才會出現褛犇與銅牛縣之事。子晟在太子身邊不過短短數月,就已能總領東宮所有事物,幕僚、稅報、密報、令服印信,也皆在他手上,等將來太子登基,若他想,他立刻就能專國秉政,獨攬大權,陛下難道願意看到這樣嗎?

子晟從未想過取而代之,但他願為了國家安穩,擔這忘恩負主之名,他認為太子擔不起這重任。皇后認為子晟說的句句在理,陛下立儲不當。皇后問子晟,那日他孤身奔赴城陽侯府,是不是就決意要捨棄少商?子晟回答:是。當真不悔?子晟:不悔。少商都聽到了,此時她進來,她明白子晟不想拖累程家,她也明白子晟無法放棄報仇的機會。可是子晟真有明白過少商嗎?少商請陛下與皇后為她做主,退了這門親事。

皇后請求陛下廢除太子,也一併廢除皇后。皇后這輩子都是被人推著走,許多事明知不妥,可依舊隨波逐流。其實皇后對於陛下與越恆的相處,內心還是會嫉妒、怨恨,她只能端莊大度。若陛下對她還有半點夫妻之情,就不要將她綁在后位上,最後陛下還是成全了她。

凌家滿族被抄,凌益三兄弟被斬,皇后請請廢后,太子被貶為東海王,少商還能淡定自若看書。霍不疑自請貶職去西北駐邊七年。霍不疑今日離開都城前往西北,派梁邱起送口信給少商,說霍不疑想見少商。她請阿兄替她送霍將軍,山高水長,此生怕是不會再相見了。蕭元漪從前盼著少商穩重些,如今這般沈穩,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。現在想想,當初她咄咄逼人,歡蹦亂跳的樣子反倒讓人心安。

霍不疑等了三個時辰,程娘子應該不會來了。蕭元漪問嫋嫋要去哪兒,她說想去看皇后,宣皇后自請禁足長秋宮,如今長秋宮的宮人,只能進不能出。越是這般時候,少商覺得越應該陪在皇后身邊,阿父阿母當年收到軍令奔赴孤城,也是這般將她留在家中。自古忠孝不能兩全,她今日明白了,她請阿母放她去長秋宮,成全忠義二字。

程少宮將霍不疑府邸印信還給他,霍老將軍忠勇,程家上下敬佩非常,當日救他一事,終因聖上仁慈,恕他們無罪。少宮說他們沒緣份,請霍將軍莫再強求了。

程姎說大伯母身子也不好,身邊離不開人,若少商要去陪皇后,她就照顧大伯母,一輩子不嫁。姎姎勸少商,她定能找到好好珍惜的郎婿,不要為此賭氣,搭上了一輩子。誰說女娘這輩子一定要找郎婿,她想找便找,不找也無妨。蕭元漪意識到嫋嫋不會再回來了,她想永遠把自己留在那冷宮裡,蕭元漪想攔住她已來不及,她知道錯已來不及了。

第52集:聖上召回子晟,少商與善見將定親

這期間,程少商孤單清冷的在長秋宮生活著,而霍不疑始終在戰場上拼殺渡日,程家喜事連連,程姎與班嘉、萬萋萋與程頌、青葱與程承、蓮房與符登,四對同時成親。霍不疑回到軍營,累到昏倒,駱濟通照顧他。萬萋萋生下了雙胞胎,五公主也出嫁了。

五年後,又到了正旦,如今萋萋,青葱、程姎都生了娃,府上很熱鬧,怕是沒有她的位置,她想留在宮中陪皇后。今日是正旦還是要許願,皇后許願少商能得良人,在她有生之年,能瞧見她嫁人生子。她想通了,只是不能原諒,他們有緣無份,已經別過了便再無可能。可惜,皇后本想請聖上將子晟召回,畢竟五年過去了,他在西北實在太苦,該回來了。不過是嫁人生子罷了,為何偏要是他。但皇后希望她嫁心愛之人,而非隨便他人。皇后改別的願望,願她死後,少商的餘生,能夠長長久久,有人陪伴。

突然間皇后暈倒了。孫醫官說,快則月餘,幸而,能挨到春日。聖上與越恆想去看神諳,但她都不見。越皇后每日都送來吃食,還派醫官來為皇后診治,皇后都領情,皇后還請求聖上,為她移宮,將長秋宮還給越皇后,她還說她應該隨東海王屬地,稱東海太后。越皇后不想移來移去,永樂宮住習慣了,還有,稱呼也不必改了,她永遠是宣皇后。

少商足不出宮門,善見總是等在此處,少商才與他說說話。少商謝謝他的陪伴,幽居在此,也就只能見見他了。善見知道宣皇后盼少商有歸宿,宣皇后身體每況愈下,臨終前必然盼她成婚,能讓宣皇后安心的人少,不如選他。他們家世匹配,不如他們倆湊合,演出戲,宣皇后也安心。

少商知道他的心意,可是她給不了善見想要的。善見覺得他們自娘胎自帶三分涼薄,可成為病友,也可成為盟友,利益一致,也絶不會互相拆台,他會珍重自己不置於險地,所以他適合少商。少商回想,聖上已召子晟回都城,不日就會到達。想到皇后所說的,過去的終究會過去,人要珍惜眼前和將來,若想餘生過的平順,就必需突破,困住自己的心結。少商問善見,若此時此刻,她心裡還有他,善見還願意娶她嗎?袁善見馬上回答,他願意。他願意等少商慢慢忘掉,一直等下去。直到少商回頭,看見是善見的那天。少商向皇后請求出宮一趟,與袁善見定親。

聖上唸叨著子晟這五年,最得力的留在都城,而少商五年都沒出過宮,自己身邊留個沒用的,如今舊傷未癒又添新傷。聖上讓梁邱飛說他是怎麼受傷的,五年前那次,是萬將軍遭戾帝餘孽刺殺,少主公輕騎去救,那些人都是死士,手法詭異,咱們人少勢弱,少主公才受傷。聖上覺得奇怪,怎麼是子晟去救,不是讓袁善見的父親領兵去的嗎?梁邱飛說不清楚啊,少主公也不說。沒隔二年,少主公又再次犯險,是去蜀中剿匪,程頌程將軍中埋伏,是少主公暗中…,子晟讓他不要再講。聖上說難怪了,怎麼上一次程頌凱旋,一直不見他來領功,原來是有人在暗中做了英雄。聖上讓子晟輔佐三皇子督辦度田令。

今日是少商五年來頭一次出宮,與袁善見一起拜見父母,不日他們即將定親。聖上擔心子晟孤家寡人,就連崔佑都空著原配夫人位置納妾,三皇子聽說在西北軍營,子晟受傷時,駱娘子是天天照顧子晟,駱娘子逢人便說擇日便要與子晟成婚。子晟說他與駱娘子亳無瓜葛,更無成婚可能。子晟命阿飛,待他們回府後,立即給駱娘子送去嫁妝,助她招婿。

子晟重修完霍氏祠堂,他會祭告祖先,不再娶妻生子。子晟與少商在宮門遇見了,他們對視了許久,子晟走向少商,而少商轉身騎上馬,子晟將少商的腳放上馬蹬並幫她調整好。她已不是曾經的程少商,沒有馬蹬,一樣能騎馬。袁善見得知霍不疑歸來,便知霍不疑不會放手,善見了解少商,但即使少商還念著他,也未必會選他。

駱濟通回長秋宮,讓少商不必招呼她,她也是長秋宮自己人,程娘子這幾年將長秋宮打理的井井有條,看來她走這五年,少商學了不少。駱娘子未嫁西北時,少商就已經在籌備皇后壽宴了。駱娘子說少商命好,不似她苦命人,先夫病重,她沒日沒夜伺候,有閒言閒語說她等著改嫁,為著這句話,她硬是在先夫亡故後,又服侍賈家君舅君姑數年,支撑得很艱難。皇后說駱家得賈家庇佑多年,侍奉舅姑本是本份,談何辛苦一說。

少商說濟通阿姊要向前看,日後定會好事連連。駱娘子說,子晟也跟她說過這句話,子晟待她寬容,只允許她一人進出營帳,端酒、送飯,後來不許她再進營帳,想來是怕她太過操勞。皇后問她,既然你們這般要好,想必已訂下婚約了。子晟還未向她提及,但駱娘子覺得不遠了。她知道程娘子不喜歡她與子晟在一起,只是他們情投意合,再說少商與子晟已退婚,就算子晟娶她也算正當。她很是為難,一邊是少商,一邊是子晟。皇后讓駱娘子趕緊出宮吧,宮門鎖了便不好出了,剛回都城,應先歸家看看。

翟媼請駱娘子趕緊回家看看,駱娘子家中差人來信,說霍將軍送了二車嫁妝到駱家,還有一面巨大銅鏡,又特意囑咐駱家長輩,為駱娘子物色一個好婆家,此等大事,駱娘子怎能不在?

聽聞昨夜駱娘子,被父母兄弟趕了出來,駱氏在宣氏麾下當差多年,本想借著東宮儲君發達,誰知前太子被廢,宣皇后自請被囚,他們想借女兒攀上少主公,少主公送駱娘子嫁妝,責令她招婿,駱娘子可能走投無路了。駱娘子在霍宅等霍將軍,請他收回成命。在西北時,霍不疑把她攆出軍營,她住在軍營之外,伺機溜進軍營為霍不疑洗衣物,二人連面都不曾見過,他返回都城,駱娘子尾隨大軍,兼程趕回,他話都未與駱娘子說過,何來相伴?如今全都城都知曉駱娘子將嫁霍將軍,若他不肯娶駱娘子,她哪有顏面,她請霍不疑納了她,做妾也行。霍不疑勸她死了這條心,若她現在回去,他可再加兩車嫁妝,若再糾纏不休,他便命人,即刻送她回西北。駱娘子說只是喜歡霍將軍,難道有錯嗎?霍不疑說那賈七郎,又有何錯?他知道是駱娘子殺了賈七郎。

第53集:宣皇后去世,少商昏倒

駱娘子來找程少商,那日她誇口霍將軍對她的情意,請少商原諒她。自她郎婿去世,駱氏家族希望她再攀高枝,否則就要在西北將她二嫁,所以她心急了。駱娘子高估了自身,也低估了霍將軍對程娘子的情意,霍將軍當著許多人的面,送架鏡屏給駱家,指名給駱娘子做嫁妝,她父親當時是何等羞辱。程少商不願和霍不疑打交道,更不會替駱娘子向他求情,也不會說服他娶駱娘子。駱娘子已決定回西北度過殘生,車駕她已找好,今晚起程。對霍將軍的執念她已放下,只是對宣皇后,她還有件事要做。

子晟來看皇后,皇后告訴子晟,袁善見與程少商並未定親,少商心中依然有你,子晟都知道,是他錯了,他決定用這一生來贖罪。皇后說少商在年少時,未被親人關愛,子晟想愛她,就要彌補她內心的缺憾,不要總讓少商去理解你的抉擇,有商有量才能並肩同行。子晟以後與少商,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,絶無半點隱瞞。皇后怕是看不到他們成親了,是子晟無能,讓皇后費心了。皇后盼來世子晟與少商能做她的一雙親兒女,她也多活幾年為他們所養,含笑終年,那樣的一生,才算圓滿。

駱娘子帶程少商出宮尋找名醫,少商請她先停車,勞煩駱娘子告知具體位置,待她回去稟明聖上之後,帶重禮來拜訪。梁邱飛傳來信,請霍將軍出宮有要事,皇后讓子晟去,見到少商好好跟她說,她會諒解的。梁將軍說程娘子被駱娘子請上馬車,兩人出城去往城郊了,子晟聽後急沖沖趕去。

駱娘子回西北後,大可慢慢挑郎婿,若無匹配之人,也不必將就一生,誰說女娘沒有郎婿就無法過活了。駱娘子說少商不懂,她自幼傾慕霍將軍,後來各自有婚約,以為此生無望,誰知她與霍將軍在西北重逢,當時她多麼欣喜。所以你在與你亡夫還是夫妻之時,就惦記上霍將軍了?駱娘子深愛子晟,身心卻要服侍他人,她在床上,每一刻無不想他,甚至要將賈七郎當作子晟的替身才能忍下去。少商她不知,這般傻話不必與她講。那是因為程少商根本沒有心,子晟在西北衝鋒陷陣,每次打戰人家求生他求死。駱娘子愛子晟,無論他對做什麼事,都不怪他。

少商想下車,駱娘子不放她走,她看到少商手臂上齒痕,說子晟一直不肯醫治手臂上齒痕,甚至用藥讓齒痕傷得更深些。子晟對所有女娘都視而不見,為何少商是特別的,她比少商進宮更早,比少商聰慧賢淑,憑什麼霍不疑心中全是你。為了他駱濟通殺了她夫君,他還是不愛她,她認為殺了少商,霍不疑就會永遠記著她,哪怕是恨她入骨。

子晟趕到時,駱濟通拿著刀想刺向少商,他用手擋住刀,又跳上馬車將少商救出,他們掛在山崖上,少商讓子晟放手,但他沒有少商也不獨活,他知做太多錯事不配她原宥,但自從他們嚙臂為盟,子晟已將少商視作他妻,所以,你生我生,你死我死。梁邱起及時趕到拋繩將他們救起,子晟想送她回宮,少商捥拒了,那讓阿起送你回去吧,坐他的馬車。此時聖上召他們二人進宮,宣皇后快不行了。

陛下問皇后還有什麼事放不下的,他一定給辦了。陛下不曾虧欠,是皇后不敢反抗舅父聯姻,遇到聖上,是宣神諳此生有幸。陛下為天下安寧捨棄許多,阿恆妹妹何嘗不是,她背後流的淚,只有比她更甚。越恆向神諳說只要有她在的一日,保管宣氏一門無恙,有太子在,他穩重能幹,她放心的很。

宣皇后想割一束頭髮,讓少商燒成灰,帶回她年幼時,隨父隱居的山上。她要兒子不要憂柔寡斷,要活的豁達些,翟媼就由兒子奉老吧。皇后知子晟一路走來苦的很,你也放過自己吧!少商被皇后拖累,已耽誤了五年,她希望少商與子晟能再續前緣,珍惜眼前,莫要後悔。皇后願來世與聖上別再見,便死去了。

少商在雨中走著,昏倒了,子晟將她抱起送回程府。蕭元漪問子晟發生何事?宣皇后薨了,他只是送少商回家,即刻就走,絶不打擾。程始將霍不疑叫住,當他曲陵侯府是何等之地,又當他家嫋嫋是何人,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五年前子晟拋棄嫋嫋,她病的都快要死了,你到後院排房看看,那裡還有為她打造一半的棺椁。不疑深知對不起少商,也知二位對少商的愛護之心,是以,決定再不打擾。嫋嫋是一個愛熱鬧的人,卻把自己關在長秋宮整整五年,她這樣做是為了誰嗎?就是為了你,霍不疑。

霍不疑深知他辜負少商與程家,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,他恨不得能戰死沙場,但他又不敢死,他還沒能令少商放下怨恨。現在他們夫婦都由著少商,能否再續前緣,且行且看吧!

第54集:程少商回絶袁善見婚事,她還是無法給善見想要的

程少商回想當初在此處給皇后做飴糖,聖上得知之後,賞賜了子晟,彼時少商心中真的不服氣,那時大家只知子晟新婦,不知程少商。皇后說少商性子太獨,只管自生自滅,自損自榮,讓她學會轉圜。少商之前恨子晟拋下她,恨他一意孤行,恨他寧願獨自跳崖也不願與她同行。恨她對子晟真情實意,子晟卻對她滿口謊言,五年了,她好不容易都放下,無法再交予真心。無論少商做什麼決定,子晟都會尊重她,在西北,他沒有一日不在悔恨之中,子晟知道少商害怕被拋棄,但他還是以她最痛的方式傷害她。在子晟人生最初的二十年,活在仇恨之中,往後餘生,更是要活在悔恨裡。如果可以,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,可是,他沒有資格了。

少商曾對皇后說過,若郎婿是驕陽,光照萬里,那她們女娘,亦可作繁星。日月星河,無所謂高低,唯有並存,才成就此番天地。少商會好好生活,待送皇后的髮冠回故土後,她會去看看這天地之浩大,遊山河、識萬物。子晟待處理完度田令一事,他會再回西北,鎮守邊彊,永遠守護這人間星河,他會珍重自己,也會過得很好的。

少商知道皇后的身體,宿疾已深,早晚會有這麼一天。程母做了嫋嫋最愛吃的糖餌,帶她進屋嚐,百般對她好討好她,程父說蕭元漪溫柔和藹,太嚇人了,還是駡嫋嫋二句吧!程母向嫋嫋認錯,她第一次知道帶女娘和帶兵的不同,與帶兒郎,更是不一樣。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,她一定不會把嫋嫋留下,就算出生入死,也會帶在身邊,全家同生共死。

程父也說,倘若回到當初,他就與他阿母和葛氏拼命,也一定都把你們帶在身邊。蕭元漪讓夫君把點心給君姑送過去,順便說他即將啟程,去平峪州度田所引起的民亂,看君姑會不會跟他拼命。程始覺得萬一說了,攔著不讓他去怎麼辦?他這一生最頭疼的有三人,阿母、嫋嫋、夫人。嫋嫋終於開口問阿父,誰最甚?程始看了看她們,自然是夫人了,此刻嫋嫋似乎與她阿母和解了。

程老夫人高興程止逢凶化吉,老神仙就算過阿止,胡媼要老夫人不要再提老神仙了,就是因為他亂算,才強行留下四娘子,使得她與程伯夫人離心。少商送點心給大母,聽到了大母說她當初鬼迷心竅,聽了葛氏的撺掇,整日就想著拿捏大郎和新婦,所以耽誤了嫋嫋,倘若再來一回,定要好好待她。以後嫋嫋想嫁誰就嫁誰,不嫁也成,她早與大郎留話了,她過身之後,攢的金銀財帛,都留給嫋嫋。

程少商明日就要出發,她今日特意來找袁善見辭行。袁善見也準備面聖,向聖上辭行,二年前,他父親為解困義兄,陷征伐大軍的翁將軍于不利,罪該萬死,霍不疑為救他父親,不惜領軍馳援,險些喪命。聖上寬宏,貶他父親官職,與母親回胶東接受惩戒,而袁善見也向聖上請旨外放,去推行度田令。袁善見的父親自覺愧對袁氏列祖,沒幾日身體便垮了,他母親也因此對父親關照起來,更願二人一同相伴回鄉,也算是他們這段姻緣的好結果了。

只是,他們臨行前,還在擔憂善見與少商的親事。程少商對不住袁善見了,她最終沒辦法給他想要的。袁善見說他意料之中,將來他可是要位列三公的,他的子孫後代,也要位列三公,權臣輩出,他袁氏昌盛綿延,可惜這三公夫人,少商是做不成了。善見其實知道,這是場必輸之局,他亦落子無悔,就算他輸了,霍不疑也沒有贏。這些年袁善見一直在等少商走來,這一次,他希望少商先辭別離開,別回頭,否則,他怕會後悔將少商讓給霍不疑。

袁善見自請前往各州郡巡查,督辦度田令,希望能建功立業再回都城。聖上下令在峪州建立總理大營,霍不疑擔心尚有戾帝餘孽未除,打算前往協助太子。袁善見不明白霍不疑為何要幫袁氏,畢竟善見對少商,始終不曾放下。霍不疑說,因為他是這都城中,最關心善見的外人,若是善見不好,少商不會安心。所以霍不疑只有保他們安好,少商才會去尋找自己的安好。

袁善見一直覺得,太過情深不是好事,情深難抑,讓他父親意志消沈,讓他母親傷痛一世,讓他自幼失去雙親庇佑,獨活。霍不疑比他情深,比他傻,所以比他更值得少商所愛。

褛縭代褛垚在少商途中,邀請她去驊縣看看,若非何昭君即將臨盆,褛垚脫不開身,一定會親自來。因何昭君即將臨盆,少商又帶著先人遺物,只好少商一人前去用膳,用完膳立刻回來。褛縭一身素衣,她說前些時日,她阿父阿母在家鄉病亡,如今尚在孝中。

霍不疑一行人遇到埋伏,刺客皆是死士。褛垚不知道少商會突然來訪,褛縭故意說是途中遇見的,她對少商還是心懷恨意。少商看到一個位置,問褛垚是留給何人,褛縭打斷話,讓少商嚐嚐酪漿。何昭君突然肚子疼,怕是要生了,不是還有一個月才生,怎會這樣?驊縣懂婦產之事的女醫,只有陳媼,她隨夫君去清縣探親了。褛垚出城去尋醫士,讓褛縭照顧昭君。

阿飛搜到附近的渠溝裡,發現幾十具殘屍,有的身穿驊縣侍衛鎧甲,還有些像袁侍郎府上部曲,霍不疑便帥黑甲衛前往驊縣。

少商問縣衙裡為何多一處家廟,是誰在此處修行,褛縭命人將門關上,立刻就拔出刀想殺程少商。

第55集:程少商終於原諒子晟

程少商問褛縭背後誰指使她的,那個空位是留給誰?少商叫昭君去看那神龕,是不是機關。在密室裡,袁善見被綁在這兒,他協助儲君推行度田令,發現有人購入大量火油,囤積在儲君必經之路,郭村,本想告訴儲君,誰知被發現綁來。這鎖是最難解的連環鎖,善見讓她也走,這天下就沒有程少商解不開的。褛縭沒有利用價值,那神祕女人就將褛縭殺了。

霍不疑入驊縣,一群人就開始攻擊,少商好不容易解開鎖,她與袁善見、何昭君三人掉入下層陷阱,就在門快關閉時,霍不疑跳進來。應是戾帝餘孽,他們千方百計將他與黑甲衛分開,又誘他前來此處。少商駡他傻,明知陷阱還往下跳。神祕女子現身,本來還怕霍不疑不會上套,如今沾染上情愛,連蓋世英雄也會變得蠢鈍不堪。程少商聽出她是王延姬,問她究竟想做什麼?她想跟他們同歸於盡,從她投河被救那一刻起,她便想報仇。少商是尋父心切,袁慎是稟公辦事,為何要牽扯無辜的人?王延姬怪程少商害死她夫君,而袁慎知道的太多,想壞她大計,他只能死。此事又與何昭君有何干係?阿垚根本不喜歡她,若非大房逼迫,何須娶她,褛犇臨終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幼弟阿垚,只要何昭君死了,阿垚就能解脫。

褛垚在清縣,一間間的尋找醫士,終於找到一位老醫士,急著回去救昭君。田家酒樓田朔救了王延姬,她為了報仇與田朔勾結。霍不疑勸王延姬,褛犇只在乎他的雄心壯志,不值得為他赴死。王延姬覺得霍不疑不也是自己報仇雪恨來的痛快,留少商一人在都城,她有多難啊。霍不疑知道,在殺了凌益後,見到少商第一眼,他就已經後悔,夫妻同心,應並肩同行,這些年他無一日不在後悔,哪怕復仇愈加艱難,他也該先與少商成婚。

褛犇曾贈少商一幅山川圖,告戒她,日後若囚於困局,能見天地,莫要困於己心。褛犇最愛遊歷山河,王延姬卻助紂為虐,要讓山河盡毀,他為揚名才行差踏錯,現在她與逆賊勾結,讓他背負萬年駡名,九泉之下,褛犇會見她嗎?王延姬點燃了稻草,又將火油罐打碎,火勢更猛烈了。黑甲衛急時趕來救人,何昭君、袁善見、程少商都上去了,霍不疑最後要上去時,王延姬拉住霍不疑,讓他無法動彈,他命阿起帶少商走,將少商他們帶出來後,就整個爆炸開來。少商哭喊子晟,非常傷心。少商在心中不斷的問,不是說後悔了嗎?不是說不會放手?她答應,原諒他了,你回答我…

子晟沒死,少商向前抱住他。子晟問少商,你這可是原諒我了嗎?可不許抵賴。王延姬能找到地下靈堂,子晟想一定還有通向外界的其他出路,他運氣好,尋著通道爬了出來。褛垚這時跑來,對著癈墟傷心,才發現昭君沒事。袁善見說,你們卿卿我我夠了沒?儲君的命,救不救?

若儲君有事,便致國本震動,子晟去救儲君,田朔若得知太子並未中計,定會燒了郭村泄憤,郭村的百姓危矣。所以子晟去救儲君,郭村百姓少商來保護。

田朔包圍太子的車隊,太子的人少,眼看就要敗了,霍不疑急時趕到。

第56集:霍不疑與程少商終於在一起,將在驊縣成親

程少商吩咐先將找出來的火油撤離,此物易燃,切莫放在陽光直射處。阿起已找到村中水井,但只有一口水井,池塘水也不多,若真燃起來,怕支撐不了太久。郭村雖處山地,一直以來有天下糧食的美譽,一年產糧,可養活幾個都城,既有良田,怎會沒有水源,定有未查到的地方。即刻派人向村民打聽,灌溉良田的山水從何而來。少商細想,田朔備下百石火油,又怎會只燒一處村落?古書上寫,風自火來,巽上离下,一旦起火,風勢將會被頂向高處,火勢蔓延,到時被燒的,就不只是郭村的良田。田朔是要讓整個峪州顆粒無收,讓百姓斷糧,毀國之根基。

帶著火苗的箭,四處射來,阿起去迎敵,少商則去滅火。在村民的醃菜罈子,也發現了火油,少商立即想到用沙土掩火。子晟若為救太子而棄百姓不顧,將如何面對天下悠悠眾口,太子讓子晟去救百姓、救良田。子晟相信少商在郭村,郭村不會有事,太子得知少商在郭村,又急的要子晟去救她,子晟已負她一次,不能讓她身臨險境,若再棄她,怕是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了,子晟還想再失去她一次,然後懊悔終生嗎?

子晟信少商,他們已經約好,以天下為重,夫妻並肩,共同克敵,他信以少商的智勇,定能護住郭村,化險為夷。更信她與五年前不一樣,此次她絶對不會怨子晟。

聽聞戾帝歸天之時,身邊有名有姓的官員、宮人,皆為其殉葬,而田朔之所以能苟活,那是因為他默默無名,卑微如蝼蟻。霍不疑殺了田朔後立刻趕去郭村。

程家一家人全趕來救援少商,少商請阿父阿母攔住敵軍,讓三兄帶領一隊人馬,挖深拓寬山村與山澗的溝渠,只要無草木助燃,火勢便上不了山,天下糧倉就靠三兄了。萋萋阿姊、阿兄為少商開路,她與堂姊和姐夫,在後供應沙土,撲滅大火。子晟趕來,看到火勢已滅,心急尋找少商,他們二人相擁,眾人看到他們和好,內心安慰也替他們高興

阿飛受了腳傷,一直在哭,阿起說就這點小傷,耽誤不了你娶新婦的。阿飛他對不住少主公,也對不住少女君,想當初在西北,他還想讓少主公娶駱濟通。現在少主公要成親了,他良心才能安。程頌說梁氏兄弟,是見女人太少了才會被騙,日後帶他們見見世面,什麼西堿的舞女,南越的歌姬。萋萋問他要去哪兒見世面?程頌馬上改口,他的新婦就是眼中全部世面,梁氏兄弟可別把他帶壞了。程少宮剛又卜了一卦,他們家又有喜事要辦了。萋萋說少宮也老大不小了,就算不成婚,也該舉業,別整日弄這些。少宮認為他們不懂,只有俗人才惦記著娶妻生子,他準備出去走一走,看看大好河山,體會風土人情,到時候定能找到自己的路。

子晟問袁善見要躺到什麼時候,他累的少商勞心牽掛,便是與子晟有仇。袁善見一直以為少商跟他很像,但其實他錯了,因雙親之故,他深厭至死不渝,情深似海的情感,他自小認定,太過深摯的情感,如利刃、如劇毒,會拖累自己大好前程,會消磨雄心壯志,夫妻相敬如賓就好。可少商不是,她常說自己涼薄、自私,可她會羨慕自己父母情深,其實你們才是一樣的深情之人。子晟過去看不慣善見,但這五年來,善見是他最感激的人,在少商最難最傷的時候,是善見在她身後,不過從今往後,子晟不可能再讓少商難過了。

少商問子晟,明知她在郭村遇險,為何來的這般遲?就真的不怕她出事?當然怕,但他相信少商,他也想好了,若少商出事,他絶不獨活。子晟能信任她,讓她並肩分擔,她已知足。哪怕有一日少商真的出事,她想子晟好好活著。

聖上與越皇后看著繁星,有流星,是吉祥之兆,如今子晟和少商又重新在一起,神諳若知道,定會高興的。

少商:已故的人真的會變成星星嗎?子晟過去也常像現在這樣,仰望星河,會想他的父母兄妹,是否也化作了星星看著他?後來他發現,它們是會回應的,若跟他們說話,他們聽見了,星星便會閃爍。子晟對著天上的星星說,皇后、阿父、阿母,他找到共度一生的那個人了。子晟將少商弦纏在手腕多年,少商每次看到,總覺得心裡有一處還是熱的。少商有一句話,早該對子晟說,他至情、至性、心如赤子,是這天底下,最好的兒郎,能遇上你,三生有幸。少商至純、至善、心堅如松,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娘,能還見妳,我亦三生有幸。

程始將女兒交給霍將軍了,若他對不起嫋嫋,他們程家,全家抄傢伙,燒他的將軍府,為嫋嫋討公道。程老夫人在都城祈禱,她相信自己是有福之人,胡媼說接到三公子傳信,二公子和夫人也立了戰功,聽說四娘子和霍將軍在驊縣,要成親了。這回聘禮跑不了,看誰膽敢攪黃她乖孫女的親事。

聖上問越皇后,誰允許他們在驊縣成親的?程娘子的父母都在驊縣,給他們做主辦下婚事,有何不可?陛下為子晟的婚事愁了這麼些年,今天總算落地了,得高興啊。可是,子晟成親,聖上怎麼可能不在呢?在驊縣成親,這算什麼道理,不作數。聖上不答應,讓他們倆個趕緊回來,在都城重新辦一次。聖上盼了這麼久,怎麼可以不在,一直喊著不作數,越皇后懶的理他,回屋去了,把聖上關在外面。程家所有人、袁善見、霍不疑和程少商,都站在營帳外,看這美好的星空。

延伸閱讀

蒼蘭訣/分集劇情(第1~36集)/電視劇